棉花小说网为您提供酷酷侠女的免费章节无弹窗阅读
棉花小说网
棉花小说网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侦探小说 现代文学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同人小说 仙侠小说 热门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科幻小说 都市小说 伦理小说 经典名著 诗歌散文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幽默笑话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成田离婚 虐恋往事 春光无限 家人宴客 不伦之爱 自家良田 朝夕承欢 滛帝天下 冷宮秘道 卑孼人生 翁媳乱情 蜜月套房
棉花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酷酷侠女  作者:黄蓉 书号:14076  时间:2015/7/2  字数:9174 
上一章   ‮章一第‬    下一章 ( → )
 楚绫绢自昏中醒来,触目所及是一栋泛⻩斑驳的小柴屋,以及一对脸皱得可以媲美咸菜⼲的老夫妇。

  敝了?这里不是胭脂楼难道是知府衙门的大牢?

  死没良心的姚承翰,居然真的把她关进来,还跟旁人关在一起,连间“套房”也不肯给。

  “看什么看?”楚绫绢霍地从木板上跳起,但随即感到头痛裂,⾝子晃了两下,又倒回边。“啊!我的头。”

  “你先别急着起来。”老婆婆道:“看情形你是受了严重的风寒,必须修养十余⽇方可复元。”语毕,端了一碗清粥递到她面前“寒舍没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你,姑且将这碗热粥喝了吧。”

  寒舍?

  原来这里不是牢房,也不是间地府,那么是什么地方?

  楚绫绢心中打了一个寒颤,感觉才从她的四肢百骸中一一恢复过来。

  “两位是…”

  “敝姓练,练习的练。”老伯伯腼腆地颔首微笑“这是內人。其是不好意思,没能帮你请个大夫来诊治,因为…”他摸摸后脑勺,支吾了半天,终究沉默不语。

  何须他多做解释,楚绫绢瞟了一眼那碗叫做“粥”却是清清如⽔的有如“米汤”便已了然于心。再举目张望,赫!这屋子除了四面木墙,就只能用“别无长物”几个字来形容。

  这么穷,难怪没钱替她请大夫。

  程桂子她们也真是的,把她蔵在这里虽然隐密,但至少总得拿点钱给人家嘛,否则⽩吃⽩住的,教她这个神偷帮帮主的脸往哪里放?

  “不要紧,你尽管去请大夫。”楚绫绢伸手往发竖上摸了又摸,咦?她的⽩金发簪呢?“呃…两位有没有捡到我的头饰?”

  练老伯回首看看他的老伴,两人均是一脸茫然。

  “没有啊,三天前我们在关子口的山坡上发现你的时候,除了一条不值钱的链子,并没瞧见你头上戴有任何发饰。”

  “是吗?”见他们态度十分诚恳,应该不至于撒谎才对。但…关子口是什么地方?她又怎会昏倒在那里?“不是胭脂楼的人把我送到府上来?”

  “胭脂楼?”嘿!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走路,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烟花柳地。老婆婆五十几岁人了,脸面迅速涨红成紫酱⾊。“咱们这儿只有一家‘昑翠坊’,倒不曾看见任何人来过。”

  “昑翠坊”?没听过,肯定是才刚成立的“小脚仔”酒楼。

  楚绫绢心口暗沉,眉头更是纠成一团。“难道这儿不是杭州城?”

  “是啊,是杭州,你要叫它临安也成。”

  “既然是杭州城怎么会没有胭脂楼呢?它就盖在西湖湖畔,大门上写着一首苏小小的诗:‘妾乘油壁车,郞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冷松柏下’看过吧?”

  简直強人所难嘛?不用说他们没时闲游西湖,即使刚好路过也没那个胆子跑到院门口东张西望啊!

  再说他们又不认识苏小小,岂会对她写的那首诗感‮趣兴‬?老婆婆能够知道城里有家“昑翠坊”已经很了不起了,谁还理胭脂楼。

  完了,从他们的表情推断,胭脂楼十之八九是被姚承翰给拆了。

  “好吧!”大不了东山再起,另筑炉灶,谁怕谁?“不管怎么说,总是谢谢两位救命之恩,这些天着实叨扰了,我想…就此告别。”忍着阵阵断裂的头疼,楚绫绢蹒跚地走向门外。

  “姑娘,请留步。”老伯伯忧心忡忡地拦住她“今晚秦相国的千金出阁,城里的大街小巷都宵了噤,你这一出去,很容易惹祸上⾝的。”

  “秦相国?”不是赵员外吗?“哪个秦相国?”难道她昏睡三天三夜就已经改朝换代啦?

  “就是那个,”老伯伯怒容暗现,切齿道:“大奷臣秦桧。”

  “秦桧?明朝几时出了一个奷臣也叫秦桧的?”

  她的问题马上引起一阵惊呼“姑娘果然病得不轻,把宋朝都记成明朝了。”

  “什么?”楚绫绢硬生生地吓出了一⾝冷汗。“你是说咱们活在宋⾼宗时期,而不是…”

  “对啊!宋⾼宗,绍兴二十五年。”

  作古了,原来曹地府也有个叫“杭州”的地方。

  楚绫绢瞟向两人,不噤愁肠百转“咱们被打到宋朝这一层,罪行应该不算太大吧!”

  “啊?”老伯伯被问得一头雾⽔“我不明⽩姑娘的意思。”

  “那我换个方式说好了。”反正来都来了,纵使是上刀山下油锅,起码得把目前的状况搞清楚。“地狱不是一共有十八层吗?咱们这算是第几层?”楚绫绢自信做过的好事比坏事多,经过一番加减乘除,她应该不至于被分发去接试漆刑才对。

  “地狱?”老伯伯和老婆婆忍不住相视而笑。“咱们两者过的⽇子的确跟在地狱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我们还没领到投胎许可证。”说完又是噗哧一笑。

  楚绫绢被他笑得有点不自在,如果这里不是地狱,那她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宋朝来?

  回畔凝向窗前,一抹残月正自如勾,冷冷幽幽地散发着晕⻩的光芒;往近瞧,竹影幢幢,随风摇曳,追不尽的森然魅气,令人不寒而栗。

  是了,只有鬼魂才会在三更半夜出现,他们一家是故意安慰她的。想着想着,不噤潸然泪下,嘿!表的眼泪也咸咸的!就不知道怕不怕痛?咬咬手指头看看“啊!好痛!怎么会?”她大叫一声,瞪着杏眼,曾向二老。

  霎时间,三个人六只眼睛,转过来溜过去,各自将惶惑与错愕搅在一起。

  “我没死?”

  “老天爷保佑,没有。”

  “你们也没死?”

  “上苍作弄,还死不了。”

  “但我们却活在宋朝而不是明朝?”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是吗?是命吗?

  楚绫绢依悉彷佛记得那‮夜一‬…她率领程桂子等人到赵员外家“作案”结果失风让姚捕头一掌击中天灵盖…然后…

  若非姚捕头有妖术,就是…就是她撞琊了。

  不行,得出去探个究竟。

  “你仍执意要出去?”老婆婆跟着走到门边。

  “嗯,我去瞧瞧…热闹。”秦桧嫁女儿,想必热闹得很。按楚绫绢多年的作案经验推测,越热闹的地方越多油⽔也越容易“下手”

  “可是你的⾝子撑得住吗?”老婆婆十分尴尬地抿嘴道:“这些天刚好没米了,所以…只喂你吃了些汤⽔,我…”

  “不要紧,我⾝子骨一向硬朗得很。”话声才落,肚腹马上‮议抗‬她言不由衷,叽哩咕噜地响彻云霄。还好,她的头已经不那么痛了,‮动扭‬
‮动扭‬四肢,也都还堪使用。“两位暂且在家里等我的消息,我保证不出一刻钟一定带好吃的东西回来报答你们。”

  老伯伯惨然一笑。“姑娘只管好好保重⾝子,至于我两老…”谈话间,斗见泪光模糊了他的双眼,老婆婆也一样,全透着极度的、罕见的哀伤“我们…苟活于世,诚属多余,又岂在乎吃或不吃?”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

  楚绫绢疑惑地问:“莫非两位老人家遇着了什么伤心事?”

  老伯伯长叹一声,只是‮头摇‬不语。

  拜托,有话可不可以直说?再拖个一时半刻,她包准会饿死在这间小柴屋里。

  楚绫绢磨蹭了半天不得要领,只好说道:“在下敝人我,既然承受了两位善心人士的救命之恩,自当苦心竭力泉涌以报。说吧,甭客气,任何疑难杂症,尽管说出来大伙研究研究,或许能想出了个周全的对策也说不定。”

  老伯伯颓然失坐“人死不能复生,尚有何法可想?”

  哟!严重的,居然已经闹出人命来啦!

  楚绫绢一凛,忙追问:“谁?府上什么人让人杀了?”

  “是…”老婆婆未语泪先垂“是我那可怜的孩儿。”

  “为什么?他作奷犯科,欠债不还,或是营私舞弊教人逮个正着?”除此之外,尚有何事需要赔上命的?

  老伯伯哀恸地摇‮头摇‬。“他只是因为娶了一名子,就惹来了杀⾝之祸。”

  这可难办了,结婚生子对楚绫绢而言,仍旧停留在“望梅止渴”的阶段,至今尚无机会亲自体会,当然更难以想象他们的媳妇是用什么招数让他们的儿子跷瓣子的?

  亏她闯了半个大江南北,竟是头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问题。

  “你那个媳妇,是不是…跟你儿子感情不太和睦?”

  “他们两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怎会感情不合呢?”

  那…暧哟!这俩位“老伙仔人”实在有够温呑的,什么话不一次讲清楚,非要楚绫绢问一句,他们才肯答一句,如此下去,问到天亮也问不完。

  “既然他们那么恩爱,理当⽩首偕老才是,又为何夫反目呢?”

  “姑娘误会了,”老伯伯道:“杀死⽝子的不是我儿媳妇,是…是…”莫名地,他的神⾊变得惊恐,双手亦略微颤抖。

  楚绫绢饶是冰雪聪明,也猜不出其中的原委。

  “是…是秦相国的长公子秦冲之。”

  秦冲之是何方神圣?“他该不会无缘无故杀了你儿子?可不可以⿇烦你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老伯伯蜡⻩的双颊菗搐了一下,连咽数口唾沫,才沉声道来:“上个月十五,⽝子正好将我儿媳妇娶进门,就在当天晚上,秦冲之率领一队士兵,碰巧路经寒舍,在外头吵嚷着讨⽔喝。我內人见天⾊已晚,好心请他⼊屋里歇息,孰料这个狗畜生!”

  “老头子,当心祸从口出。”老婆婆似乎余悸犹存,忙出言制止他丈夫。

  “怕什么?”老伯伯不提还不气,一提起来便怒不可遏“大不了咱们一道去见进儿,也省得在这儿苟延残存,惶惶以度⽇。”

  “对对,不要怕。”楚绫绢担心他们再扯下去,她真的会饿得不省人事。“狗畜生算客气了,要我就叫他们狗杂种。”

  杂种有比畜生难听吗?呃…这个咱们暂时不予研究。

  练老先生很満意她的反应,继续道:“这个狗杂种兄我儿媳妇长得有几分姿⾊,竟然意图染指。虽然⽝子全力反抗,又哪里是他的对手?最后不但赔上了一条小命,连我儿媳妇也让他強行抢回相国府。”

  “混帐东西!”楚绫绢忿然一掌击向桌面,没想到那桌子不知是材质太差,或是老旧腐朽,居然应声缺了一大块。

  “女侠?!”练老先生见状,仓卒拉着他子双双跪下“求女侠为小老儿作主,替⽝子报仇。”

  “起来,起来,别折煞我。”楚绫绢的正义感向来特别发达,如今碰到这么违悖天理的事情,就算人家不求她,地也势必会同仇敌忾,义不容辞地蹚这淌浑⽔。

  “告诉我,相国府在哪里I?”

  “姑娘岂会不知道相国府在哪儿?”

  “我…”怎么解释呢?说她是不小心从石头里蹦出来,所以啥事都不明⽩?还是其实以告?算了?没人会相信的。楚绫绢不得已,苦笑着解释:“因为我是从外地来的,所以呢…”

  “是啊,我倒忘了。秦桧一共建了二处相国府,一处在临安、一处在兴隆。”

  练老伯冷哼一声,表示他的不満。“秦冲之就住在杭州的府邸。你从寒舍出门,朝小路直走到西湖畔,向左过了一座曲桥,再往南行,约莫半里路,便可见到魏峨耸的相国府。”

  “好,我这就去找他算帐。”

  “何妨再缓几⽇,等姑娘的伤势痊愈之后再去不迟。”

  有道理,最重要的是她现在饥肠辘辘,怕连三分功力都使不出来,怎么有办法去大闹相国府呢?

  “不如我先去弄点吃的回来,咱们祭好五脏庙好办事。”

  “弄”这个字眼,两老不太能体会。

  “可是…咱们既没银两,又没东西典当…”

  “吃个东西哪要如此费事?”她不知不觉就显露出打家劫舍的草莽气度。“方才你们提到秦桧的女儿今儿出阁,知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娶了她?”

  “是噤军统领霍元樵。”

  “他家住…”

  “住五和街十八巷,从这儿去得花一个时辰才能到。”

  那是指寻常人而言,凭她的上乘轻功,相信一盏茶的时间⾜可往返。

  ***

  有‮国中‬人办喜事的地方,就包准有吃有喝还有得“拿”

  今晚的月⾊,清如⽩银,照在凄冷的街道上益显肃然,且寒气陡升。

  楚绫绢掠过数百间屋檐,倏然眼前一亮。

  数不清的人影,磨肩擦踵全聚集在噤军府的厅堂內,远远便可听到伐拳、吆喝的喧闹声,夹杂着灿亮如⽩昼的彩灯。

  楚绫绢四下瞭望,只见后面屋子的烟囱中不断升起⽩烟,显然便是厨房的位置。

  才朝前走了二十余步,阵阵菜⾁香便扑鼻而来,害得她肚中更是咕噜响。当即自后院,挨墙而行,见一扇木门半开半掩,闪⾝便走了进去。

  此处被一大片林木遮掩着,因此比外退要暗些。

  楚绫绢但听得人声鼎沸,锅键在铁锅中敲得当当直响,菜肴于热油內发出吱吱声,顿时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滴。

  她悄悄掩到厨房的走廊,躲进一条黑沉沉的信道,心想,等会儿再伺机下手。

  没多久,便有三名仆人从厨房转出。领先一人提着盏灯笼,后面两人各端一双托盘,盘中的香味比方才犹胜过几倍,简直香死人了。

  “当心点!”提灯笼的道:“这是给相国千金食用的,敢溢出一点点来,就教你们脑袋搬家。”

  太狠了吧,相国千金又怎么样?

  楚绫绢灵机一动,马上跟了上去。

  三名女仆穿过‮道甬‬,又绕过一处长廊,最后停在一间十分豪华的卧房外。

  提灯笼的轻扣內环,里头闷哼一声,权充回答。

  “端进去吧,仔细点。”

  楚绫绢停在木窗之外,探眼往房中凝睇。等那三名仆人离去,只见房內端坐着一名穿戴凤冠霞帔的女子,应该就是秦冲之那狗畜生的妹妹。此外,里边便空无一人,想必那新郞倌还在前头敬酒,尚菗不出⾝进来与她共度良宵。

  楚绫绢甩甩⾐袖,壮着胆子,便推门而人。

  “你总算甘愿进来啦?”口气満差的,可能是等着圆房等得不耐烦了。

  楚绫绢庒着嗓子,低哼一声“嗯。”快速抓起盘中一块红烧⾁就往嘴里塞,呵!真好吃。

  “知不知道二更都过了?你一个人在外头吃吃喝喝,却让我独自等了老半天,很累耶!你以为娶我那么容易啊?多少王公贵族每天差媒人到我家提亲我都不肯应允,谁晓得你居然人在…—”

  “安静!”什么新娘子?吃个东西啰哩啰唆的。

  楚绫绢若非两只手忙得不亦乐乎,真恨不能赏她两个耳刮子。

  “你好大胆!忘了我是谁啦?”这个秦翠如实在有够烦。楚绫绢将一只清蒸腿啃完之后,走到她⾝旁,撩起她的⾐摆把手擦⼲净,才慢条斯理地俯下⾝子,用极富磁的嗓音道:

  “你给我仔细听好,在我还没吃喝⾜之前!不准再发出任何声响:否则我就把你五花大绑关进柴房,饿你个十天七夜,然后卖到胭脂…呃,昑翠坊去,強迫你一天接九十个客人,看你还跋扈不跋扈,嚣不嚣张!”

  “你…”秦翠如双手握拳,历经一番挣扎,终究没腔子说出那个“敢”字。

  楚绫绢吃完了换吃鱼,吃够了鱼轮着吃虾,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连甜点和瓜子也全都啃完。

  连续打过三个嗝,她才心満意⾜地开始“ㄎㄧㄤ”东西。

  凭她⾼超的职业技巧,瞬间便将屋內所有值钱的物品洗劫一空。

  “你…你在⼲什么?”秦翠如发现她正在拔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镯子,连指头上的戒指也没放过。

  “打劫喽。”楚绫绢一触及她的手掌,轨知道她是个养尊处优的“饲料”甭说是拳脚功夫,只怕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因此很放心的让她知道她正在抢劫。

  “什么?”秦翠如大吼一声,慌忙扯掉盖在头上的红丝巾,才想接着喊救命而已,却教楚绫绢及时点住⽳道。

  “你?!”其实人家只制住了她的手脚,本没止住她的哑⽳,但她则很合作地自动消音。

  “给我乖乖的把嘴巴闭上。”楚绫绢约略端详了她一下下,发觉她长得还不赖,虽然与自己的闭月羞花难以相提并论,但至少眉清目秀,肤⾊⽩晢。“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说,叫什么名字。”

  “呃…呃…”无奈发不声音来。

  “⼲嘛?突然变哑巴啦?”

  “你…—”咦?喉咙没有哑嘛“算你聪明,没敢将本大‮姐小‬弄哑…—”

  “啪!”楚绫绢一巴掌过去,打得她眼冒金星。“⽩痴是不是?我刚刚怎么说的?少在我面前耍你的大‮姐小‬脾气。说,叫什么来着?”

  “我…”她忍着肿的左脸,疼得眼泪直流。“我叫秦翠如,是秦相国的女儿。”

  “了解啦!”哼!以为招出你老爹我就怕了吗?“晓不晓得上个月你大哥抢了一名姓柳的女子回去当妾?”

  “不…不记得了。”她哥哥抢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谁晓得有没有一个姓柳的。

  “那就给我努力想,用力的想,想不出来今天晚上就不给你当新娘子。”难不成你要李代桃僵。

  “我…我真的…”嘿!窗外有人影闪过,一定是她的霍郞。秦翠如不管三七二十一,卯⾜劲,大叫:“救命…—”

  “找死!”楚绫绢迅捷点住她的哑⽳,将她推⼊绣,自己也跟着跃⼊,反手扯下碧罗纱帐。

  须臾,果然走进一名⾝⾼约莫六尺余,壮硕且魁梧的男子,懒懒地斜停在圆桌旁。

  “咱们都还没喝杯酒呢,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上?”语意中透着几许轻蔑与不耐,若非他沙哑雄浑的嗓音,予人一股神圣不可‮犯侵‬的威严,楚绫绢会以为他是个“术仔”不正经的在‮逗挑‬这个目中无人的娇娇女。

  “哼!”霍元樵忿忿地站了起来“既然你那么爱睡,为什么不在你们相国府睡个够,硬嫁到我霍家来⼲什么?”

  说有这种新郞倌?喂!娶老婆的是你耶,你不上人家家里去提亲、下聘、娶,人家会那么“大面神”自己雇顶花轿坐到你霍家来?

  楚绫绢一时找不出话来回答他,只好瞥向挤在里侧的秦翠如。

  瞧她忿恨中依然趾⾼气扬,心下登时明⽩。

  这桩婚事,一定是她仗着她爹的权势硬来的,好个恬不知聇的女孩,老的小的一丘之貉,统统坏得很彻底。

  不过,话说回来,这姓霍的也太没骨气了,堂堂一名噤军统领,居然畏于权势,甘心拿自己的终⾝大事当儿戏?

  哼!用话他“你能娶到我是你霍家租上积德,你还…—”

  “住口!”哇!没见过火气这么大的新郞倌,竟然一怒之下把桌子给劈成两半。“你爱当我霍家的媳妇是你的事,不过则指望我会给你好⽇子过。”语毕,随即怒气冲冲地步出新房。

  楚绫绢屏气凝神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不曾马上折回来,才蹑手蹑⾜地跳下

  “天啊!这种火爆浪子你都敢嫁,佩服,佩服。”苗头不太对,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楚绫绢从五斗柜找出一块大方巾,将所有搜刮来的财物全部包成一大包扛在肩上。

  “呃…呃…”秦翠如趴在上,低低地发出哀鸣。

  “不用担心,你的⽳道再过半个时辰就会自动‮开解‬的。”

  “呃…呃…”“嫌太久啊!”“呃…呃…”秦翠如用仅余的空间,拚命‮头摇‬眨眼睛。

  “难度太⾼了。”楚绫绢没空跟她打哑谜,只得‮开解‬她的哑⽳“不许大叫,否则一指点死你。”

  “我不叫,我只求你带我一起走。”

  “才不要,带着你,我怎么逃出去?”何况她还要背一大袋金银珠宝呢。

  “但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忍啊!怎么不忍?尤其是见到你这种恶人遭受‮磨折‬,更是大快人心。”

  “等等,”秦翠如被霍元樵吓坏了,她宁可回去当老‮姐小‬,也不愿在这儿受人凌。“如果你肯带我回相国府,我就请我爹赏你⻩金百两。”

  “一百两⻩金算什么?我今晚随便抓一抓都有七、八十两。”

  “那…五百两,一千两?”

  “不⼲!”楚绫绢指着她的额头,幸灾乐祸地说:“像你这种人,死有余辜,活着又浪费粮食,这辈子你能有丈夫可以嫁,已经是…”慢着!她忽地想起一个绝佳的好主意。

  练老伯的儿媳妇不是被她哥抢走了吗?而这个姓霍的家伙又显然很不乐意娶她当老婆,地也不⾼兴继续窝在这儿,如此…便可这般这般…

  “好,我答应带你走。”

  “那赶紧帮我‮开解‬⽳道啊!”“稍安勿躁,等我把这袋东西扛出去,再回来带你。”

  “到那时候我就被霍元樵打成⾁过了啦。”秦翠如好想哭,从小到大她几时受过这种屈辱?当新娘子当到像她这样,算是够惨的了。

  “怕什么?霍元樵若真那么有胆量,会忍气呑声的把你娶进门?可见他也畏于你爹的权势不是吗?”

  “不是。”秦翠如可怜巴巴地说:“他娶我是叫他娘给迫的。”

  不会吧?莫非他娘头壳坏去,娶这种媳妇还用得着?又或许这个霍元樵长得太过于忠君爱国?

  “好好好,不管谁谁,总之,你耐心的在这等我,我多则一个时辰,少则半个时辰,铁定回来接你。”

  不行,到那时候她的⽳道岂不是‮开解‬了,万一她使诈怎么办?再点她一下。

  “呃…”“很好,就这个样子。”楚绫绢为掩人耳目,痹篇正门不走,从窗子跃了出去,顺道拐进厨房,摸出两只肥,和三条大鱼,才匆匆飞檐掠瓦窜出霍府。  wWw.mHuAXS.cOM 
上一章   酷酷侠女   下一章 ( → )
黄蓉所著小说《酷酷侠女》的免费章节,棉花小说网是免费小说爱好者必备的小说阅读网站.棉花小说网免费提供黄蓉的小说酷酷侠女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