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小说网为您提供金冠天使的免费章节无弹窗阅读
棉花小说网
棉花小说网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侦探小说 现代文学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同人小说 仙侠小说 热门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科幻小说 都市小说 伦理小说 经典名著 诗歌散文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幽默笑话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成田离婚 虐恋往事 春光无限 家人宴客 不伦之爱 自家良田 朝夕承欢 滛帝天下 冷宮秘道 卑孼人生 翁媳乱情 蜜月套房
棉花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金冠天使  作者:岑凯伦 书号:13730  时间:2015/6/23  字数:20043 
上一章   ‮漆似胶如 章一十第‬    下一章 ( → )
 田瑛一整天守在花园里。

  若望和史妮手拖着手,在花园的一边走过来。

  不知道他们谈什幺,只见他们有说有笑,态度十分亲热。

  俩人突然停了下来。

  田瑛忙挤过一点儿,因为她听不到他们谈话。

  “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直在追求你?”史妮瞇起眼问。

  “我又不是木头人,怎会不知道?”

  “但是,你过去一直对我不好,又是比丝又是晶晶又是依娃,还有马田的妹妹。”

  “大家都是朋友嘛!”

  “田瑛就不是,我发觉你对她很好,你们连衣着也穿情侣装。”

  “别提这个人。”若望一脸孔的不耐烦。

  “上次你说吻了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却掴了你一个巴掌,那女孩子是不是田瑛?”

  “我说过不要提她,她无情无义,没有心的!”

  “她也不自量,你爱她她应该感到幸运,这种人难怪你对她生反感。”

  “史妮,求求你不要再说田瑛好不好?我坦白告诉你,我好讨厌她,巴不得她马上离开。”

  “你真的那幺讨厌她?”

  “当然是真的,虽然同一屋子住,我看都没看她。看见她心里就烦,吃饭的胃口也没有。”

  田瑛的眼泪直滚下来。

  “若望,人家不爱你没关系,我爱你不就够了吗?我不会像田瑛那般无情,我是很爱你的,你信不信?”

  “当然相信,现在除了你,没有人再爱我了!”

  “不,不是的!”田瑛低声叫:“我爱你。”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会把一颗心都给你,我会为你做个贤良母!”

  “史妮!”若望拥抱她。

  “若望,你爱不爱我?”

  “当然!”

  “然而,你对我一点表示也没有。”

  “你要我怎样做?”

  “吻我!”史妮仰起脸,闭上眼睛。

  若望狂吻她。

  “不要,”田瑛哭着叫:“不要!”

  “不要、不要…”田瑛叫着,她跳起来,坐在上,着气,一脸的汗与泪水。

  “发噩梦?”好温柔的声音。

  “唔!”她着气点头。奇怪,谁在说话?

  她回头一看,竟然是若望,他望着她。

  她的心房卜通狂跳:别是做梦吧?别是发神经跑进若望的房间吧?她看看四周,那是她自己的卧室。

  一定是睡过了头:“对不起!你醒过来我没有侍候你,我睡得一塌糊涂。”

  她正想由上下地,若望按住她:“你去哪儿?”

  “工作呀!少爷都起了,做下人的还在睡。你没把我赶走,我还得工作,替你收拾房间。”

  “你知道现在是什幺时候?”

  “中午?啊!可不要是另一个晚上?”

  “同一晚上深夜五点十分!”

  “你这幺早就醒来了?”

  “我根本没有睡过!”若望拿起他那条了的白手帕:“你一直发噩梦,一直在哭,在叫!”

  糟糕,田瑛忙问:“我叫什幺?”

  “不,不要…”若望反问:“你梦见什幺?”

  耳一热,她垂下头:“都忘记了!你在这儿干什幺?还不去睡?”

  “担心你,陪着你!”

  “担心我?”田瑛接过若望送来的纸巾。

  “昨天你倒翻了东西,我看见你面色苍白,看样子你好像生病了,我打发史妮回家,便来看你。刚巧碰见生伯,他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心里很难过。”若望眼眶红红:“我本来想进来跟你好好谈谈,可是你抱住莎莉睡着了,我便坐下来,等你睡醒。”

  “没有什幺好说的,太迟了。”田瑛睡前已想通:“人应该面对现实,我想,我还是要回家。不能逃避一辈子,也不能这样痛苦一辈子。”

  “你一走了之,”若望满眶都是泪水:“不要我了?”

  “你不是有史妮小姐吗?”两只含着泪的眼睛。

  “只要你肯要我,我还是爱你。纵使你有未婚夫!”

  “谁告诉你我有未婚夫?”

  “媚姨记里写着!”

  “我没有未婚夫,就算有,我爱的也不是他。这些日子我真的想清楚了,我爱的人是…”

  “是谁?”若望握住她的手,迫急地问。

  田瑛的脸又红又肿,她把脸埋在若望的手背上,哽咽着:“你!”

  “我是谁?”

  她很难为情地:“高若望!”

  他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那马尾已蓬松:“你一直都说过不能爱我,什幺原因会令你改变?”

  “你说过爱一个人不一定有原因的。”

  “小瑛,你长大了!”

  “其实我一直都不小,就是太无知。”

  “是纯洁!”若望眼一霎,泪水都落在田瑛的发上:“我真是那幺幸福?我还是有点怀疑!”

  “我也怀疑你已经变心,爱上史妮。”

  “我可以发誓,我从未爱过史妮。”

  “我也可以发誓,除了高若望我谁都不要!”

  “我不要发誓,我要证明。”

  “你说,我会照做!”

  “你对生伯说,吻一个人是表示爱那个人,你来证明!”

  “唔!那太难为情了,我做不来!”

  “你不做,我做,我做了你会不会又打我?”若望双手捧起她的脸,红肿得像个西红柿,脸上泪印未干,好可怜、好可爱:“嗯!”田瑛垂下眼皮,眼眶里的泪全滚下来,嘴角竟有一丝笑意。

  若望大概受过教训,学了。他吻她的额,吻她的双颊,没反抗,肌也没僵强。然后他试探着轻吻她的,他的嘴停留在她的上扬起睫偷看她,她轻闭着眼,双颊一片醉红。若望放下心头大石,双手一放一收把她抱进怀里,情深无限地吻了她。

  “小瑛,小瑛,我爱你…”田瑛娇慵地靠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若望忍不住,又再吻了她。

  田瑛感到此刻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最幸福、最甜蜜、最足的时刻…根本无须怀疑,她是多幺的爱若望。只要在若望的身边,她就幸福。

  只要触摸到若望,她就甜蜜。

  诺言、未婚夫,都拋诸脑后。

  青春短暂,她爱她要爱的,也让爱她的人爱她。

  若望同时也享受着被爱与爱人!

  天亮时,若望约好各自在房间好好睡觉。“我来接你吃晚饭!”若望吻她一下:“早安…”

  田瑛起来,精神满、心情极佳。她洗个澡,换了一套浅绿的针织品套,梳好马尾,还在发上绑了条绿色丝带。

  很轻的敲门声,当然是若望,他大概怕吵醒田瑛。

  田瑛开门,果然是若望。

  “你也醒来了?”若望揽着她的,在她上轻轻一吻。

  “睡得好不好?”田瑛把手按在他的口上。

  “不好!希望时间快点过去,我可以来看你。”若望握起她的手,吻她的手指:“我担心昨晚只不过做梦,我要来证实一下。”

  “怪不得眼睛陷下去了。”田瑛怜惜地望住他。

  “你呢?睡得好吗?”

  “很好,又香又甜!”

  若望捏一下她的脸:“证明我爱你比你爱我多!”

  “不!”田瑛伏在他的肩上:“证明我绝对信任你,心安理得又足,自然睡得好。”

  “你…嘴巴好厉害!”若望甜在心里:“我竟然变得理亏呢!”

  “你本来就理亏!”田瑛瞟他一眼。

  “我?什幺?”

  “我肚子饿,我们去吃饭吧!”

  “好!”若望捏捏她的下巴:“你真的瘦了!”

  “你呀!你天天带史妮回来气我。”他们俩十只手指叉紧握在一起:“我差点没吐血。”

  “我知道你有了未婚夫,差点晕倒。”若望摇摇她的手:“你的未婚夫呢?”

  “散在空气中!”

  “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田瑛笑笑:“没有!我从未跟任何男孩子订过亲,你放心好了,情场无敌手。”

  “小瑛,你要搬房间。”走了一段路:“我去接你吃饭,要走那幺长的路,饿坏了!”

  “是你自告奋勇来接我。啊!我每天去侍候你,侍候完你回自己房间,一来一回天天如此,我为你走的路才多呢!”

  “就是嘛,越想越心痛。”

  “口甜舌滑糖嘴巴!”

  “真的呀!”若望好认真:“你离得我远远的,你没有安全感,因此你非要搬房间不可。”

  “搬去哪?”他们已进消闲厅,直往饭厅走,佣人们看见若望又和田瑛双双出现,有些诧异,有些微笑,有些心里安慰。

  “我隔壁房间。”

  “什幺?史妮也是住最后一间。”

  “史妮和你根本不能比,她是客人,你是自己人。”

  “都不姓高,都是外姓人。”

  “史妮永远不会姓高,但是,将来你总有一天姓高,对不对?”

  田瑛娇羞低笑:“生伯他们会说闲话的!”

  “我们又没有做坏事,人家说什幺何必管,对得住良心就是了。将来你嫁给我,还要住到我房间呢。”

  “嫁给你?”

  “当然不是现在,是将来。啊!我忘了你有个未婚夫!”若望翻了翻眼,好苦的样子。

  “嗤!”田瑛一笑:“我有未婚夫也好,有丈夫也好,将来我要幺不嫁,出嫁一定嫁高若望。”

  “发誓要守诺言!”若望吻她一下。

  “别嘛!”田瑛缩起脖子笑:“有人看着呢!”

  “那才好,将来你反悔个个都是证人。”

  “不敢了,”田瑛嘻嘻笑着推他:“别再来啊!”若望笑着为她拉开椅子。

  “我不是坐你身边的,这些日子我都坐那边。”

  “坐后面?一前一后,你离我那幺远,我怎样跟你说话?不行!”

  “食不言,寝不语。”

  “我看不清楚你。”

  “看清楚饭菜就够了,又不是看相。”

  “没有佳肴没关系,秀已可餐。”

  “啐!酸的!”

  “你快乖乖地坐下,不然我亲你,亚娥已经看得张开了嘴。”若望在她身边说,乘机吻一下她鬓边。

  田瑛慌忙坐下。

  吃饭时,若望和田瑛胃口都很好,边说边谈,不知不觉肚子都了。

  “我好。”田瑛靠在椅子上。

  “不怕,吃了到花园散步。”

  散步就轻松多了,四周没有眼睛闪闪,若望揽住田瑛的,田瑛可以靠在他身上“移步”

  “奇怪,史妮今天没有来。”

  “我叫生伯通知她我去了爸爸那儿。”

  “避也不是办法,明天你上学一样见到她。”

  “我不打算避。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坦诚相对,彼此相爱,我怎能再为别人与你偷恋?我不单只要让史妮知道,还要让所有朋友知道。尚享误会你玩我的感情,我必须更正他。”

  “你怎样向史妮开口?”

  “坦坦白白告诉她。”

  “你相信不相信她很爱你?”

  “相信!但是,可惜我以前、现在都没有爱过她。”

  “她最近改变态度,对你也很体贴迁就。”

  “这是事实,也是我最感不安的。如果她始终如一,刁蛮又泼辣,我根本连向她道歉都省掉。”

  “她变好了,如果没有我,你终有一天会爱上她的。”

  “但你是存在的。况且,如今更没有人可以代替你。”

  “唉!”田瑛叹气:“我对史妮也很抱歉!”

  “她念了那幺多书,应该明白爱情与友情的分别,也应该知道爱情不能勉强。”

  “明天你好好跟她说,她发脾气不要跟她斗,你应该让让她。啊!”“全都依你了,宝贝。”若望把手伸过些,田瑛围小,若望一只手把她的全围住。

  田瑛站在台阶上等若望下课。

  若望和史妮一起回来,奇怪的是:史妮满面笑容。

  田瑛的心却一直在跳。

  “小瑛,”若望看见田瑛,什幺都忘记了,跑上台阶,搭住她的肩膊,吻了一下。

  史妮马上呆住,停了下来。

  若望春风得意,倒没发觉。但田瑛是女孩子,心细些,况且,她也曾“失恋”

  她连忙轻轻推开若望。

  “怎幺了?又撒娇?”

  “嘘!史妮。”若望还想亲她,田瑛边回避边警告若望。

  若望扮了个鬼脸,回头说:“史妮,快上来吃点心,你刚才还喊肚子饿。”

  若望已拖了田瑛走进大厅,史妮定神后追上去,一手拉开田瑛:“你这小妖,不要碰若望。”

  “史小姐…”田瑛退后一步,看了看若望。

  “你竟然胆敢在我面前勾引若望?”史妮满眼是泪,举起手便想掴过去,若望捉住她的手:“要打,打我吧,因为根本是我勾引她。”

  “你不要袒护她,前天我们还是好好的,她一定使了法术。这来历不明的女子可能是个女巫,我们不能让魔鬼生存,我也不会让她把你抢走。”

  “史妮!今天我带你回家,就是要在小瑛面前大家说清楚。你突然看见我和小瑛亲热,可能奇怪,其实,我早就爱小瑛。我发觉自己爱上她,是我掉进泳池生病的时候…”

  “不,你撒谎!”史妮嚷着,她的温柔失去了,她又回复蛮横与霸道:“是她看见我们恩爱,她抵受不住引你的。”

  “史妮,你不要再责备小瑛,她根本是无辜的。”若望扶着田瑛坐下,又面对史妮:“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没有接受,是我辜负你。你可以骂我、惩罚我,但我们之间的事与小瑛无关。”

  “我不怪你,是她引你。昨天?还是今天?”

  “史妮,你听着,我由始至终只爱小瑛,不信你问尚享、马田、依娃或者其它同学。我生日那天,开了个餐舞会,你知道我请谁做女主人?”

  “谁?”史妮抓住若望的手。

  “小瑛。那天我们还穿情侣装,所有来参加生日会的人都看到,我们还领跳第一个舞。”

  “啊!”史妮掩住脸哭了起来,书本散了一地。

  田瑛去把书本一本本拾起,若望提过去把它们放在一边,若望拍拍她的肩膊示意她坐下。

  “不!”史妮突然哭叫:“你骗我,如果你们相爱,你根本不会理我。这些日子我们都在一起,你根本连和田瑛交谈都不想,怎会相爱?”

  “史妮,你又弄错了,我只是说我爱小瑛,可没有说小瑛爱我。其实,她一直都不爱我…”

  “什幺?”

  “还记得前晚我告诉你,我吻了一个女孩子,事后她打了我一个巴掌。”

  “她…”史妮瞪大眼:“田瑛?”

  “唔!她打我是因为她不爱我。”

  “她竟敢不爱你?她根本不配。”史妮愤愤地嚷着。

  “她年纪小,还没有过男朋友,更不懂什幺叫爱情,也许她害怕,所以她拒绝我。当时我很失意,心灵空虚,刚巧你再来找我,又对我那幺好,那幺关心,于是我们便起朋友来!”

  “我爱你,我为你改变自己,我委屈求全。你一点儿都不明白,一点儿都不领情?”

  “我知道,我感激你在我最失意的时候,对我的种种关怀,但是,虽然我对小瑛生气,不大理她,但我心里始终是爱她的。更何况,小瑛现在也发觉她其实也很爱我,所以,前天晚上,我们已经和好如初。”

  “你们和好如初,利用了我就不要我?”史妮拉住若望:“我也很爱你,我和你才相配。过去一段日子,我们不是过得开心吗?”

  若望轻轻拉开她的手,回到田瑛身边:“我心里苦,只是你不知道!没有小瑛,我怎会快乐?”“你们…”

  “史妮小姐!”田瑛也是女孩子,她怎会不了解史妮的痛苦:“真对不起你,请你谅解我们。”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偿一切了吗?”史妮又哭又叫:“你破坏了我们所有的计划,本来我正准备和若望订婚。若望本来应该属于我,是你把他抢走,是你破坏我的幸福!”

  “真抱歉,我心里也很难过,我…”田瑛扁扁嘴,自己也饮泣起来。

  “小瑛,”若望蹲在她的身边,替她抹去泪水:“你根本没有错,也无须难过。史妮要怪要恨,对付我好了,我不应该因为寂寞、失意,和她常来往。但我从未说过爱她,我始终把她当好朋友看待,相信我。史妮对我误解,难道你也不了解我、不信任我?”

  史妮看着、听着,真是怒从心中起,她踢了若望一脚:“你对不起我、欺骗我、玩我,我要报复。你们两个,我都不会放过…你们等着瞧吧!”

  史妮说完,瞪了他们一眼,哭着走出去。

  “史小姐!”田瑛站起来。

  “由她,不要追,我早就料到她会大发脾气。”

  “她说要报复,我们应该说清楚!”

  “我和她已经一清二楚。她嘴巴虽然不饶人,但气平了便没有事,你不用担心。”若望握着她的手,拍拍她的背:“这件事告一段落,以后别再提了。”

  田瑛又恢复过去欢乐的日子,生活再次充实。

  早上她仍然侍候若望,然后一起吃早餐。下午,若望尽可能回家陪田瑛吃午饭。下课后马上回家是不用说的了;然后吃下午茶,田瑛陪他温习。晚餐更是一对儿。不过,现在若望也会为田瑛削个苹果、倒杯餐后茶。

  晚上仍然以看电视为主,有时候坐在地毡上,互相依靠,有时候两人挤在一张椅子里。

  每晚,总是若望先送田瑛回房间,吻别道晚安后,若望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星期六、和假期,他们便在家里找点节目,如游泳。后园有个网球场,他们会花一个早上的时间打网球。晚上在园中烧烤,大部份是若望主理烧烤工作,田瑛坐享其成。

  由于田瑛不能出外,因此若望买了乒乓球桌、桌球桌、电子游戏机…足不出户,也可以过得很开心。

  唯一不同的,是田瑛换了房间,真的就住在若望隔壁房间。

  由于二楼主人房和贵宾房内都有电话,若望每晚一定躺在上和田瑛通电话谈心。有时候,抱着听筒睡着了。

  两个人,总有许多说不完的话。

  星期,黄昏,晚餐前。

  田瑛拖着莎莉,若望揽着她的,三个在屋后草坡散步。

  那儿仍属家宅范围。

  莎莉突然急跑,田瑛手中的皮带松了,莎莉跑到另一端去玩。

  田瑛想追它,若望加上另一条手臂围住田瑛:“由它去吧,我们享受二人世界。”

  “你天天陪我困在屋子里闷不闷?”

  “有你在我身边,在北极圈也不会闷。”

  “总有一天你会闷的。”

  “会闷的其实应该是你,我每天还可以上学,和其它同学在一起,又可以驾驶汽车。你呢?天天就在这屋子内外,连大门口都没有去过。我才真担心你有一天会耽不住!”

  “外面的世界也不一定好,嘈吵、尘埃,人际纷争…太多事情会影响自己的情绪。若任由我选,我还是喜爱这儿:清幽、宁静、和平,没有权力、没有金钱之争,平淡而快乐。”

  “你像远离尘世的神仙。”

  “神仙情侣,因为我有你相伴。”田瑛用手拨了拨他那服贴的耳短发:“有了你,我应该感到很足!”

  “小瑛!”若望动情,低头,嘴刚刚到田瑛边,田瑛连忙用手轻轻挡住。

  “怎幺了?你不是早已撤消封锁了吗?”

  “我想想还是该撒一层网。”

  “你?”他急了:“你说过爱我的。”

  “我没有啊!”田瑛很认真:“我爱你三个字,我真的从未说过,倒是你自己说了好几次。”

  “你原来不爱我?”若望眼神黯然。

  “我也没说不爱你!”田瑛眼珠子溜溜。

  “你到底心里怎样想,别玩我,你会把我玩死!”

  “啐,啐!多难听!玩死。我是中年贵妇,你是年轻舞男?你不是常说我天真、无?”

  “那就让我亲亲,别耍花样,这儿又没有人!”

  “不行!”田瑛指指他的嘴:“你这张嘴吻过史妮的!”

  “原来如此。我没有啊,你冤枉我。”

  “还呼冤呢!你就在我面前做的,我的眼睛瞪得好大,看得好清楚,你的嘴贴上去。”

  “没有,我刚贴过去,你托盘落下,我马上把头转开。”若望见她不信很焦急:“真的,否则我怎会看见你面色发白,手又发抖?”

  “好了!别吵,你是停了一会儿。但我出去后,你和史妮继续,是吧?”

  “不是,我碰都没碰她。我看见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有事,当时我正坐立不安,魂不守舍,哪儿还有心情去吻史妮?如果我吻了史妮,那天她还不数出来骂我?”

  “你别呱呱叫,总之,那天我若不是控制不住掉下托盘,你便会吻下去,还在我的面前吻别个女孩子,理亏了吧?还叫!”

  “但我和史妮没有缘份,我始终没有吻她。”若望又转换了声音求着:“小瑛呀!我真的没有吻过别的女孩子,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你向来很大方的,嘎!”

  “别的事都可以大方、由你。这种事,我可是斤斤计较,绝不放松。何况吻其它女孩子?”田瑛补充:“我不是针对史妮,她又不是我的敌人!”

  “我发誓,我没有,我冤枉!”若望慌急,眼眶都红了。

  “咭!”田瑛再也忍不住。

  “啊!你…你待狂、耍我,我不放过你。”若望话还没完,抱紧田瑛,疯狂似的吻下去。

  “放开我!”田瑛拍拍他:“我快要没气了。”

  若望过气又再继续。

  田瑛软弱无力,气若游丝,她气:“我窒息了,放过我。”

  “不…行!”若望气:“除非你说你爱我。”

  “不用说了,嗯!我已经用行动表示过了!”田瑛双手紧绕若望的脖子,不然她真会倒下去。

  “不行,你非要说出来不可,否则你将来不要我,你会说:那傻子自己找死,我根本没有说过爱他!”若望的嘴上去。

  “唔!”田瑛拍拍他。

  若望的嘴只移开一点点。

  “我…说了。”

  “说吧。”

  “我爱你!”

  “不行,太马虎,谁知道你爱的是谁?”若望又作势吻她。

  “唔!不要,我说啦。我…我爱高若望。”

  “好呀!”若望啄木鸟似的亲她。忽然他停了,想想,然后他哈哈大笑。

  “你为什幺笑成这样子?”田瑛好奇怪。

  “那天你在你那低级客房内,已经说过你只爱我一个!”

  “嘿!你骗我,你欺负我,”田瑛推开他,呶起了嘴:“你才耍我呢,要我标榜你是如何的重要。”

  “不要生气,”若望立即跪在草地上:“我也是刚刚想起的。”

  “你常忘记我说过的话!”

  “怎会,我死也记得你说过爱我。”若望用手指按按她的:“嘟起嘴像只小猪!”

  “你还笑我是猪,我是猪你是什幺?”田瑛握起两个拳头捶他。

  “我是猪糠,专给你吃的,好不好?”若望捉住她两个拳头。

  田瑛又给他逗笑了,若望见她笑就开心,脸凑过去,田瑛忙说:“不来了。”

  “轻轻的!”果然是柔情意。

  田瑛身心陶醉甜丝丝,就算若望真的骗她、欺负她…此刻她也无暇计较。

  若望何常不是,活了二十几年,现在最幸福、最快乐。他不会再怨母亲早死、父亲漠视亲情、媚姨自杀把他离弃,他相信世界有爱,因为他有了田瑛。

  田瑛就是他母亲、父亲、媚姨、情人…也就是他的一切。

  “小瑛,你真的把我以前买的衣服全扔掉?有许多是情侣装,你也有的。”若望打开衣橱,田瑛伏在他的上看画报。

  “史妮叫我扔掉的,而且,你们买了那幺多衣物回来,也得腾个地方出来。”

  “唔!那些衣物花花绿绿,五颜六,太油脂,一点都不大方。”

  “谁叫你买回来?”

  “不是我买的,是史妮要买。”

  “难得你肯听话。”

  “明天我去买一些新的回来,天气越来越暖。其实上次买的夏装,名牌子,款式又好!”“还要不要?”

  “你听史妮的话,都扔了!”

  “我才舍不得。”田瑛跳下,卧室后面有个储物室,她搬了两个皮箱出来:“看看!”

  若望打开皮箱,叫起来:“真好,全都在。小瑛,你将来必然是个贤良母!”

  “会吗?当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人家的太太。哈!我连炒鸡蛋都不会!”

  “事实证明你可以,你不单只会炒蛋、会弄小菜、点心、宵夜、编织、衣,还会统领家务,你年纪那幺小,比媚姨还本领。”

  “媚姨!”田瑛叹口气:“那幺一个美人便这样不明不白的香消玉殒!”

  “她好可怜,一生只爱爸爸一人,至死也爱他!像爸爸这样冷血的男人,怎可能令女人如此死心塌地爱他!”

  “因为他有魅力,你们父子都有。”田瑛抱住他:“我也会爱你一生!”

  “把手帕给我!”

  “咦!小瑛,你怎幺哭了?”两个人挤在一只安乐椅上看电视。

  “你没有看见那男主角多惨,他一串串眼泪下来了,原来女主角是他的亲生妹妹。”田瑛醒醒鼻子:“相爱又不能爱,最惨了!”

  “唉!这年代还有这种不幸,哥哥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妹妹爱上哥哥,而兄妹是不能结合的。这幺新的年代了,这幺老土的剧情!”

  “哪一个年代都有爱情,将来我们坐穿梭机到月球就不再爱了?”

  “不!我不是这意思。莫说九十年代,二十世纪、四十世纪…爱情是永远永远的。只要有人,只要有男人、女人就有爱情,但是,为什幺一定要是兄妹呢?”

  “这才值得同情,好像我们,有人硬把我们分开,你会怎样?”

  “我会死!我无大志,爱情就等于我一切。”

  “可不是?你看,你看他们多可怜…”

  “啊!不要哭,我们转台!”若望把她抱到膝上,现在的消闲厅,连生伯也不敢随意进出。

  “不,不要转台,我要看,看看他们怎样?”

  “小傻瓜,这只不过是电视片集,他们在演戏,不是真的。”

  “世界上会有这种事。”

  “边看边哭,赔了那幺多眼泪真不划算。”若望两手伸前环住她的,田瑛的头搁在他前,看得津津有味,眼都不眨。

  若望不停垂头看她,一方面心疼;一方面又觉得好笑:女孩子,真有趣。

  可不是,有时候田瑛看了一些趣剧,又会弯捧腹笑个不停。

  若望比较喜爱看趣剧,起码不会看着田瑛眼泪,自己不知如何是好。看趣剧两个人可笑作一团。

  草地上。

  田瑛坐着,双手抱住膝头。

  “若望,你看那白云像什幺?”

  “唔!”若望躺着,他在看田瑛的侧面:“像个小美人!”

  “讲!”

  “美人多俗,像小天使!”

  “小天使?像绵羊。”田瑛回头:“你看哪儿?怎幺头都不抬?太阳又不是很猛!”

  “啊!看什幺?”

  “白云呀!你没听我说话?”

  “躺在你身边好舒服,差点睡过去了,对不起!”

  “那就睡一会儿吧!”田瑛继续看天上变化多端的白云:一会儿像绵羊、一会儿像飞鸟、一会儿像条龙。

  她再次回头,若望果然闭上了眼睛。

  最近他胖了,太阳下的脸儿又白又红,田瑛轻轻用手抚他的额头,轻抚他的鹅蛋脸,他的眉毛、长睫、高鼻梁和那线条优美、红润的双

  她以前也偷看若望睡着了的脸,但是,那时候,碰一下都不敢。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摩抚‬他的脸,她很开心,因为这张俊脸,是属于她的。

  若望缓缓张开眼,两人四目投,若望伸手把田瑛拖下来,田瑛倒在他的身上,接受他温柔的深吻。

  田瑛已躺在草地上,若望翻身下伏,他吻她的下巴、腮边,到脖子的时候,田瑛忍俊不,咭咭地笑:“好,好啊!”笑声像银铃,若望再吻下一点点,田瑛笑得脸儿红扑扑:“不要,唔!不要…”

  田瑛那声音、那笑态,可爱极了。若望住她不肯放开一下。

  “死了,嘻!救命!”田瑛缩着脖子,全身发软,一面用手挡住若望。

  “不要了!真不要了!咭咭!不行呀!咳咳!救命!”田瑛真是在砧板上。

  两个人玩得很疯,突然若望放开田瑛,躺在草地上气。

  田瑛把衣领拉好,她用手帕抹抹汗,回头看见若望脸上也有汗,便给他抹了。

  “小瑛,”若望握着她的手:“我想,我们应该结婚了!”

  “结婚?突然间为什幺想起要结婚?你还有一年才大学毕业。”田瑛弄好头发。

  “结了婚一样可以念大学,你只有帮助我,不会妨碍我!”

  “我们现在生活的很好,同住一间屋,天天都在一起,除了睡觉我们都见面。”

  “就因为我们太亲密。我怕…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若望垂下眼,把田瑛的手按在他前,田瑛感觉到里面卜通卜通,心跳好快。“刚才我有过一个该死的念头。”

  “什幺念头?”田瑛觉得他有点不寻常。

  “我不知道怎样说,”若望满面通红:“昨天那套长片你还记得吗?”

  “唔!一失足成千古恨。”

  “男主角去外国留学的前一个晚上,他和女主角…和女主角,他们…后来女主角有了孩子,男主角在外国不知情,男主角的母亲以为甥女做了坏事,把她逐出家门,当时女主角怀了孕又孤立无援,…多悲哀!你也为女主角哭了!”

  田瑛想着。

  “男主角为什幺会做错事?女主角为什幺会未婚怀孕?因为他们是表兄妹,也像我们一样,彼此相爱又同住在一间屋子里,天天见面太亲密!”

  “你怕我会未结婚先怀孕?”田瑛明白了,她摇摇头:“我不会。我不古板,但那种事我不会做,我不会像那女主角。”

  “我就不敢保证自己,我太爱你。”

  “以后我们疏远一点儿!”

  “那怎可以?我喜爱和你在一起,少见一眼心里就不舒服,何况疏远?不!我们还是结婚吧。”若望握起她的手,吻了吻:“你说过爱我的,你迟早会嫁给我,只不过提前罢了。”

  “匆匆忙忙,毫无准备就结婚?一生人只能结婚一次,怎能这样马虎?我要一个完美的婚礼,留为终身纪念。如果我们现在结婚,你爸爸首先反对,而我,不!你爱我就不能匆匆结合。”

  “唉!”若望冷静下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合理的我都答应。”

  “以后我的举动太过份,或是有什幺不恰当的要求,你严厉拒绝我。”

  “我一定会!”

  “你甚至可以打我,令我清醒!”

  “我答应你,都答应!”田瑛伏在他的前:“难得你那幺爱我、保护我。你比那男主角好十倍,为什幺拿他们比?你是最爱我的人,谁都比不上你。若望,我真爱你!”

  “妮妮,宝贝儿,”史福在房门外轻声呼唤:“我可不可以进来?”

  史福说完把身体一闪,因为随时会有飞行物体出现,但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倒是出奇。

  于是,史福轻轻旋开门球,先把头探进去,看看,真是寂静无声;于是他关上门,走进去,看见女儿靠在窗旁,无打采。

  走路不必格外留神,因为地毯上也没有什幺碎片,是史妮摔东西摔得手倦了,所以暂停?

  再看看化妆台,全部化妆品、香水都没有了,当然是小姐发脾气时摔光的。

  “孩子,”他走前去,笑瞇瞇:“怎幺啦?”

  史妮扁扁嘴,不理他。

  “今天又不吃东西,长此下去,会饿坏的。”

  “死了倒好。”

  “千万别说这种话,你死了留下爹地一个人临老过不了世?你不开心,何不找一班同学去…”

  “去逛公司、吃茶、看戏、买新装。买它个三五万,我对这些已经没有兴趣!”

  “那就买十万八万吧,买得痛快点,人也开心。”

  “让我买一百万我也不会开心!”

  “啊!学校差不多考升级试。”史福换一个话题。女儿对读书没有什幺兴趣,但大学有高若望,就有吸引力。而且为了怕高若望看不起她,所以,她对功课从不敢怠慢。“在家里静静温习也好!”“我已经几天没上学,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和若望吵架,心情不好。若望也真是,常惹你生气,他迁就你一下也不行。不过,也不用太难过,你们通常吵架,过两天就没事了。”

  “只要他对我好,要我反过来迁就他,我都肯。”

  “这就好了,很多漂亮小子,有大男人主义,喜爱女朋友迁就他。你肯迁就若望,若望一定很爱你。”史福说:“女孩子温柔些惹人怜爱。”

  “我对他已经很迁就、很容忍、很温柔、很体贴,千依百顺,我甚至连他家佣人都忍让…我尽了一切办法。”史妮把头搁在窗框上,眼泪一直下。

  史福看了心痛,忙问:“若望到底对你怎样?他骂你?欺负你?你告诉爹地,别闷在心里。”

  “我和若望已经完了!”史妮摇头:“没有希望了,真的没有希望了。”

  “你们小俩口常常吵架,每次吵架,你都说没有希望了,但过一段日子,你们不是又在一起?不必难过,不必气馁。”史福安慰女儿:“若望少爷脾气重些,不过他很快就心平气和。”

  “我和若望分手也不是因为吵架。”

  “对,对,我怎幺忘了,最近你和若望感情很好,出双入对。虽然若望不常来,但你好几个周末或假都住在他家。我记得你说过若望不喜爱女孩子常到他家,这小子好骄傲。但若望留你在家度假,证明你们感情已经很好…”“爹地!”史妮顿了顿脚。

  “啊!见面多了,接触多了,磨擦难免会多些。但一双恋人,吵吵架、斗斗气,有时候不单只可以巩固感情,还可以增加‮趣情‬。”

  “别再说了,糊里糊涂!”史妮发脾气拍窗框。

  “糊涂、糊涂,爹地年纪大了嘛!不过,爹地也是过来人,年轻时,爹妈也常吵架。但还不是做了几十年夫?吵吵架不相干的。”

  “如果只有两个人当然不相干。”

  “有第三者吗?”

  “唔!”史妮用额头敲窗框。

  “是你有另一个还是若望…”

  “爹地!”史妮不耐烦地截住他:“你知道这世界除了若望,我谁都不要。”

  “依娃、晶晶还是比丝?”

  “她们是什幺东西?都是垃圾。”

  “她是谁?”

  “田瑛!”

  “田瑛?这名字好,你的同学?”

  “若望家的那个女孩子,我跟你提过的。”

  “她…哦!我记起来了,那个偷渡客。”史福摇头笑笑:“这个人怎能跟你比?你是千金小姐,她是乡下女。放心,根本就不是敌手。”

  “你又不是若望,又不由你比较。”

  “如若望看中她,那若望就太没有眼光。不过,这种乡下女如过眼云烟,不会构成威胁,若望爱她也不会长久。若望始终会回到你的身边。”

  “爹地!你不要自我陶醉了,我对若望,比你了解。他真的很爱田瑛,我看得出,也感觉得到,若望心中只有她。”

  “这个女孩子对你也不能有多大威胁,若望是不可能跟她有结果的。”

  “门当户对?什幺年代?”

  “我不是说这些。你忘记那什幺田是偷渡来的,她总有一天会被押回家乡。”

  “她不出外,或若望爸爸给她办居留,她就不用离去,可以合法留下。”

  “可是,若有人把她告发呢?”

  “爹地!”史妮急促回转头:“你告发田瑛,若望也有罪的。”

  “我没有说去告发她,但是我们不告发她,也会有人告发她的,是不是?”

  “谁告发田瑛,因此而牵累若望,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啊!”史福两条眉头锁在一起:“你真的那幺爱若望?”

  “得不到的总是那幺珍贵。”

  史福言归正传:“你不喜爱吃饭,甜品如何?你是喜爱甜品。”

  “现在没有什幺能令我喜爱。”

  “孩子,你到底要什幺?”怎能让心肝宝贝一直饿下去,这根本是慢自杀。

  “宁静!爸爸,请你出去。我想好好地检讨一下,为什幺我肯改过,还是不能得到若望?”

  “你真的不再需要爹地了吗?”

  “你又能为我做些什幺?”

  “做一切事,你要我做什幺,我便做什幺。”

  “唉!”史妮叹口气:“你会叫我对朋友要好,人与人之间和平相处、友谊第一…爹地,你不觉得你很懦弱、胆小、怕事?我有困难,你只会给我钱,但钱对我是没有用的。”

  “但若是我为你把若望抢回来做你的丈夫呢?”

  史妮一阵笑,眼泪都笑出来:“王老虎抢亲?你不会用指住若望,叫他娶我吧?”

  “你以为我不会吗?”史福收住了笑容。

  “你会吗?你敢吗?你拿手也会发抖。”

  “我为什幺不敢?”史福脸色一变:“高共荣被袭击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据传是高叔叔的强大政敌做的。啊!我忘了爸爸也竞选,但那强大的政敌肯定不会是你。”

  “就是我!”史福脸上青光一闪,幸而史妮仍望窗外:“是我派人袭击他的。”

  “不要跟我开玩笑了,高叔叔是有几个保镖,但你那助选团的几个人,白鼻哥太师的样子,有谋无勇。”

  “高共荣的缺点,就是太表面、太张扬。而我,有谋的军师,亦有勇的打手,不过,他们亦不面,人家看到的,只是个影子。所以,将来一城之王,必然是我最后得胜利。”

  “爹地!”史妮好诧异,直凝视着他,摇头又摇头:“不会,别逞英雄,你不是。”

  “比丝开罪你,她的头发、眉毛被人剃光。谁做的?我派人做的,你不信去试探,地点、人数只有她自己和我手下知道。”

  “呀!”史妮惊叫:“太恐怖!太恐怖了!”

  “孩子,不要怕!我虽然心狠手辣又是个深藏不的笑面虎,但我不单只不会伤害你,我甚至…可以为你牺牲一切,只要你快乐。”

  “不要,爹地,不要害若望,不要害高叔叔,也不要对付田瑛!”

  “我不会,但凡与若望有关的人,我都不会伤害,我不做你不喜爱做的事。”

  “但刚才你说把若望抢回来。”史妮感到担心:“你的打手会吓坏若望。”

  “我绝不会让我的打手碰若望一下。”

  “也不要再袭击高叔叔,高叔叔始终是若望的爸爸。”

  “我现在明白了。若望不会娶一个杀父仇人的女儿,我倒有一个计划,你听听…”

  “爹地!”史妮大为感动,拉住案亲的手:“那太委屈你了!”

  “没关系,只要你幸福,爸爸就快乐。”

  “爹地!”史妮扑进父亲的怀里:“我爱你,我尊敬你!”

  “那就好,那就好!”史福抱住女儿哽声说:“爸爸好足,比真正做了皇帝还足!”

  若望走进高共荣的家。

  他心里很奇怪,父亲怎会突然约他吃饭?他的竞选不是到达高峰?报章上还提过:大选提前在六月一,距离现在也不远。

  斑共荣已出来,穿套银灰色三件头西装,满面春风,和上次看见的他,完全两样。

  “儿子!我的独生儿子!”高共荣揽住他的肩膊拍了拍:“你比爸爸还要高。”

  和颜悦又亲热,若望受宠若惊。

  “饭前先喝杯酒,如何?”

  “冻咖啡吧!”

  “不吸烟、不喝酒,好孩子!”

  “我还是个学生。”父子俩分别坐在酒吧旁的皮椅上,那些椅子坐下去令人好舒服。

  斑共荣喝口酒,伸长腿,舒口气:“很久没有这样子享受一下清福了。”

  若望心里想,今天父亲心情好,田瑛居留的事,一定要父亲答应帮助办妥。

  “儿子,我一直希望当个主席。”

  “胜券在握?”

  “不!不!”

  “难道有人比你更强?”如果是,他怎会这般悠然自得,伸腿聊天。“你是最强的了!”

  “以前我也是这样想。”高共荣舌尖弹一下上颚:“昨天我才知道,史福比我更存实力。”

  “史妮的爸爸?他不像,他是好好先生!”

  “不吠的狗咬死人,像你爸爸那样大喊大叫,拼起来,几百个缺口,而包围在外面的,竟然是史福!”

  “你是不是想过了要退出竞选?若如此,真是个好消息,我会得回一个爸爸!”

  “我想过不如享享清福,但是,有时候,真是富贵人来!”

  “爸爸,我不明白;不过,看你今天的表现,一定有好消息!”

  “不错,孩子,你好细心,高家很快双喜临门。因为我有一个好儿子。”

  “爸爸,升级试下星期才考,就算科科优异,也不是中状元。喜从哪儿来?”

  “由你身上来!”高共荣凑身过去:“你的魅力,你的魅力足可抵抗一队军队。”

  “爸爸,你不要跟我开玩笑。还是说说你的近况,形势大好?”

  “史福说,他不单只可以退出竞选,还可以助我登上主席宝座!”

  “他有这种能力吗?爸爸不是常说,史伯伯无大志,参加竞选谤本是陪太子读书?”

  “不,不,你爸爸这回真是走了眼,把他看扁了一丈。其实史福才是爸爸最强,而且可以说是唯一对手。”

  “是吗?”无论高共荣怎样说,若望都不会相信,若望不明白爸爸为什幺花那幺多时间谈论史福:“史伯伯捧你当主席,倒不如捧他自己。”

  “他当然不会无条件忍痛让位。”高共荣是非常的耐心,但忽然又转了话题:“史妮那刁蛮女,听说最近为了你,把整个人改变过来,变得温婉柔顺。真的吗?”

  “她的确改变了。爸爸,史妮对政治没兴趣,她不会助你竞选的。”

  “你觉得现在的史妮怎样?好不好?”

  “不错。”若望对史妮不无歉疚,此时她应该还很伤心。

  “那好极了,”高共荣喝光了酒,拍一下手掌:“高史两家可以办喜事,提前些你不介意吧?”

  “你和史伯伯的事我为何介意?”

  “但你才是主要人物,最近你和史妮感情非常好,你又认为她很好…”“爸爸!”若望十分感,站了起来:“你今天召我来,不是要我娶史妮吧?”

  “正是这样!史福这个人,要不是为了她宝贝女儿,他怎肯作出重大牺牲?他说你娶了史妮,史妮有个主席家翁,他也感到光彩,并要你保证好好待他女儿。”

  “爸爸!”若望涨红了脸:“史福为了女儿幸福,牺牲自己的霸业,而你为了要登上宝座,竟然出卖自己的儿子?如果史福是好爸爸,你是什幺?”

  “你不是和史妮很要好吗?”高共荣反过来很意外:“你们反正要结婚,为了爸爸提前期都不肯?”

  “我从未爱过史妮,她是我好朋友。我的确想结婚,尽快,但决不会是史妮!”

  “是谁?”高共荣又慌又气,也站了起来。

  “田瑛!”

  “田瑛?”他想一想:“你要求我为她办居留的那个不明来历的女孩子?不,我们高家怎可以有一个这样的媳妇?不行,我不批准。”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结婚用不着你批准,只要我喜爱,我可以娶一个乞丐!”

  “你…”高共荣抖着身体,举高手。

  若望站在父亲的面前,动也不动。

  斑共荣咬咬牙齿,捏捏拳头,终于手一落,垂下了头,但还在着气。

  “爸爸,”要是高共荣打他,他会转身离去永不回头,但看高共荣的样子反而于心不忍:“婚姻的事我坚持,除此之外,我能为你做的我都会做。”

  “你非要娶那田瑛不可吗?”

  “是的。”若望根本不用考虑。

  “若我不为她办居留呢?”

  “她为我甘心在家躲一辈子,除非爸爸你告发她。但我不会让她一人试凄,她要押回乡下,我跟她去。”

  “如果没有田瑛,你是不是为爸爸娶史妮?”

  “有这个可能,但我已有了田瑛,我是不会辜负她的。”若望看了看表:“不能帮你很对不起你,爸爸,我想回去了。”

  “还没有吃饭。”

  “这时候你还有胃口吗?爸爸,我先走了,要‮试考‬了,我还没有温习好…”斑共荣倒在椅子上,双手抱住头。

  “老爷!”亚良由外面台进入:“还没有绝望。”

  “没有那田瑛多好?没有田瑛他会娶史妮!”高共荣头脑空,他血又升高了吧。

  “那就让田瑛离去!”

  “亚良,你不要打田瑛主意。我只有若望一个儿子;况且我也不一定输给史福!”

  “若田瑛自己非走不可?”

  “做梦,别烦我!”

  “老爷,还记得你曾经叫我调查田瑛吗?我偷拍了她几张相片。”

  “证明她是偷渡客,又怎样?若望怎样说你又不是听不到?无论如何我不能失去若望。”

  “我相片给老爷的时候,我说过,我好像见过这个女孩子。老爷,你还记得吗?”

  “你是这样说过!”

  “昨天我替老爷剪报,在一张英文报章上,看见一位美丽小姐的相片,我又对自己说:我见过这位千金小姐。”

  “我头痛,不要唠唠叨叨。还有心情讲女人!”

  “老爷,你先别生气,我所以看见田瑛似曾相识,是因为她以前上过英文报。”亚良得意地笑。  wWW.mHuAxs.Com 
上一章   金冠天使   下一章 ( → )
岑凯伦所著小说《金冠天使》的免费章节,棉花小说网是免费小说爱好者必备的小说阅读网站.棉花小说网免费提供岑凯伦的小说金冠天使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