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小说网为您提供白虎狩月的免费章节无弹窗阅读
棉花小说网
棉花小说网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侦探小说 现代文学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同人小说 仙侠小说 热门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科幻小说 都市小说 伦理小说 经典名著 诗歌散文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幽默笑话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成田离婚 虐恋往事 春光无限 家人宴客 不伦之爱 自家良田 朝夕承欢 滛帝天下 冷宮秘道 卑孼人生 翁媳乱情 蜜月套房
棉花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白虎狩月  作者:兰京 书号:12030  时间:2015/4/13  字数:12432 
上一章   ‮章二第‬    下一章 ( → )
 机会就在今天,一定得溜出去。可是…冰雅衣冠楚楚地坐在梳妆始前瞪着镜面,一脸不悦。

  她已经很用心地乖乖待在房里静养十多天,为何额上的伤和头疼的状况毫无进展?

  为什么不快点好起来?这种脆弱不堪的无力感令她厌烦。而且,自那次口角后,百祯师父就再也不见踪影,这比他出现在她跟前更教人胆战心惊…完全猜不出他哪天会突然显灵。

  “冰雅姑娘,该喝葯了。”一名待女冷漠地召她回魂。

  什么姑娘,没规没矩的称呼!冰雅一直对此称谓有着莫名的反感。那别人家怎么叫她才对劲?

  她也不知道。

  “我师父今天会来吗?”冰雅坐在桌前一边喝葯,一边犀利盯视忙着收拾褥的侍女。

  果然还是老样子。不管冰雅问这侍女什么,她一概相应不理,只负责做然执行工作,当冰雅是只小虫子般地不屑一顾。

  “师父都在忙些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来看我?”冰雅努力保持天真而聒噪的语调,视线机警地扫过门外。

  没侍卫看守!总算等到他们轮替的空隙。

  “你伺候我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是不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依然疏离地背着冰雅忙她的事,对捧着大碗盅步步近的小身影毫无所察。

  “你一定很不甘心自己被指派来服侍我,所以才天天摆着一副臭睑。你为什么讨厌我?是因为百祯师父偏疼我的缘故,还是因为我长得比你漂亮所以很嫉妒?”

  侍女不甩她,折叠被褥的劲道却十分火大。

  “你不想伺候我就不要勉强嘛.成天一副晚娘脸,还没嫁人就已像只求不满的母夜叉。”

  “你闭嘴!吃完你的葯就…”

  “上休息去吧。”冰雅亲切的冷语连同大碗盅一同砸在回头痛骂的侍女前额上。

  侍女在满头汤汤水水下瞠住大眼,而后,直地向后瘫躺在中央,被面无表情的冰雅迅速剥下了衣裳。

  门外轮管的侍卫们回到岗位,瞥望榻上被筒隆起的景象,确定冰雅已经休息了,才步至门廊耸立守卫。

  一身侍女装扮的冰雅在偌大林院里奔窜,机警的双瞳不断扫视四方,探测周遭状况。

  但这府邸实在太大,格局也太豪华,每个地方各有一片浓荫,巧妙地形成重叠屏障,阻碍她确定目前境况。

  大殿在哪里?找到大殿才能找到正门方向。咦,这儿她刚才不是走过了?

  不行,她的体力有限,不能全耗在这里。她要赶紧、尽快找到…“这么急,要上哪儿去?”突来的傲慢笑语,令冰雅浑身一震。

  猛然回首的刹那间,她竟有些莫名的雀跃。“师…”“是我。”一张活似百祯严重发福的气脸孔盈盈出现。“咦,我没见过你,你是哪房的丫头?”

  “百祯贝勒的。”不是…不是师父…“把头抬起来,抬起来呀。”他支着下巴嗯了好久。“不错嘛,什么时候进这府里的?”家中有此倾城娇娃,他怎会不晓得?

  “十几天前才进府的。”

  “多大岁数?”

  “十五、十六吧。”

  “怎么对自个儿的岁数这么没把握。”他倨傲地仰头轻笑。“叫什么名字?”

  “冰雅。”师父在哪里?为什么不是碰见他?

  “别这么畏畏缩缩的.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笑嘻嘻地伸手拉人,却被冰雅嫌恶地闪开,臭着一张小脸斜瞪身旁树干。对于那男子,看都不屑看。

  这对自负的男子形同严重的冒犯。“你这是什么态度?”

  冰雅的极度失望转为恼怒,陷入一个人的世界中。为什么不是碰见师父?为什么不是师父?为什么看不见他?为什么?突然间,一阵意念贯穿她脑门。她干嘛要找师父?

  这么难得的机会,她不是应该逃到外头去才对吗?为何白白放着大好良机,莫名其妙地胡乱搜寻一个弃她不顾的痞子?

  “过来。”见冰雅不理睬,他吼得愈发火大。“我叫你过来!”

  那人霍地抓住她的臂膀,便将她拖进他肥软的怀里。

  “你做什么?手脚放干净点!”她骇然回魂,疯狂推拒整团肥的纠

  “少假作清高,你会不知道你进府来是做什么的?”他躁地箝着难以控制的小身子,渐渐被这阵斗引发火。“我才在抱怨百祯最近进来的货怎么愈来愈乏味.没想到马上就挑个亮眼的小辣椒来了。”

  “滚开!”竟想拿他油肥双抹她的脸。“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过来!”

  “怎么、你喜爱跟大伙一起玩吗?”纵使冰雅听不懂他的话,也看得出那副笑容有多秽。“那你就尽管叫人来吧,只要能让我尽兴,你爱怎么玩都没关系。”

  她忍无可忍,抓向自己发钗便狠狠刺进他手掌,痛得他骇燃尖叫,发狂似地紧握钉着发钗的右手又吼又跳,引来远处的家仆。

  “抓住她把她给我抓起来!我要砍了这人的手!”

  “大贝勒!”赶来的家仆无一不凛然。“这…这是怎么弄的?您又要奴才们替您抓准?”

  “还抓准!当然是抓百祯替我买来侍寝的臭丫头!‘他骂后又是一阵惊逃诏地的哀号。

  在林荫掩护下逃窜的冰雅被这阵狂吠冻住了心。侍寝?她是个专门用来侍寝的女人?

  那种廉价而下等的货?她猝然明白自己在刚苏醒时何以会遭到百祯极尽羞辱的对待,也顿悟到百祯为何总不正面回应她他这个师父究竟是负责教什么的。

  怎么会这样?她的人生怎么会是这样?

  连来的焦虑与恐慌淬然一拥而上,混乱地挤进她脑中。她在被带来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是否早被许多男人碰过,是否卑且堕落?否则为什么…冰雅一个失神,一头撞上一株突兀的壮大树,痛得她眼冒金星,旧伤复发。

  “玩得这么开心呀。”大树淡淡笑着。

  百祯师父!她愕然抬望着高高在上的俊美笑容,痴痴傻傻地呆看了好一会,才被自己内心奇怪的悸动惊醒。看到他有什么好高兴的!他丢着负伤的她不管,十几天来完全不闻不问,让她急得到处跑,害她被可恶的大胖子脚,如今还有脸站在她跟前笑!

  百祯挑眉观赏她不断变换的鲜活表情,这小东西实在有意思。

  “不过去跟我大哥这个歉吗?”

  “该道歉的人是他。”

  “你碍…”百祯独具魅力的叹息慵懒逸出。“真拿你没办法,那咱们就回房去吧。

  瞧你,才养好的伤又给撞裂了。“

  “托你的福”也不想想是谁突然蹦出来挡她的路。

  百祯双手环,闲散睥睨着宁可盯脚趾也不屑抬望他的冷悍娃儿。家仆搜寻的呼喊着逐渐朝这方向前进,他俩却不为所动地继续对峙。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不用你管。”

  “谢谢你这么替为师的省宝夫。不过,少了一条胳臂的娃儿对我来说有点累赘,可以的话,你就好人做到底,彻底了结了吧。”

  冰雅瞪视他递来的一柄匕首,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和煦的笑容。

  “你以为我大哥说要砍你手臂是说假的吗?”

  “只是这样…就要砍我的手?”

  “大哥他从小脾气不好,一不高兴就会胡乱行事。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老忙着替他找女人?”

  难道那些女人都…

  “大哥喜爱破坏东西,却不喜爱有一丁点瑕疵的东西,更何况是被他斩手砍脚、挖眼剁耳后的残缺美女?”

  冰雅几乎呕吐。

  “所以为师的建议你,如果不想跟我走,就赶紧自我了断吧。否则被活生生砍下手臂的滋味,可比撞破脑袋痛坑卩了。”

  渐趋围近的嘈杂声加重了她的恐惧。她抓紧自己双臂,瞠目直盯着百祯手中匕首发出的寒光。怎么办?没有其他路可走了,怎么办?她不想死,也不想白白失掉一条手臂。

  但要她在这时候向师父低头,她宁愿一头撞死。

  “怎么样?”他持着刀尖朝她上下甩着刀柄,悠哉挑衅。

  不必向他这种人求救!这副态度,分明是在嘲弄她。

  “找到人没有?”家仆们的吼声近。

  “我们改往这儿走,你们朝那儿搜,来个两面包抄!”

  “谅她也跑不掉!”

  冰雅的倔强神情被一道冷汗划破。

  “师父,我…,我真是被你买来替你大哥暖的吗?”

  “我想你现在恐怕没那个荣幸。”他遗憾的笑容。“大哥不会把一个惹他的女人带上去,也许在你被剁掉手臂前会草草糟蹋一阵吧。不过我觉得他会把你丢给他的手下们当众糟蹋,因为对他来说,这样子报复的乐趣比较大。”

  这是所有女人的最大梦魇,冰雅的脸上也几乎没了血

  “你别以为我那么好骗…被你三言两语地就给吓倒。”

  他轻叹,弯着爱怜的笑眼。“你老把为师的看得那么不堪,我真是白疼你了。”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里十多天还谈什么疼!”她娇声痛斥。

  “寂寞难耐了,嗯?”

  她气愤的红脸差点爆掉.百祯则啧啧有声地摇着脑袋低笑。

  “好个小货。”

  一个巴拿不由分说地霍然击去,狠狠打中他俊美无暇的面容。他只是淡淡地偏头闭目,似在享受,又仿佛是故意让自己被她打中。

  冰雅毫不犹豫地由他左侧擦身而过,直接奔往另一处院落,探寻出口。途中正巧碰上大贝勒的搜索人马时,赶紧装出一副受惊吓的小婢女模样,遥指另一个方向,谎称见到那儿溜过鬼鬼祟祟的女人身影。

  反正根本没人知道大贝勒要抓的女人究竟长什么德行。

  溜出府不难。大凡王府府邻,其内拥有的大小仆役多达百人之谱,扮做婢女蒙混出去,十分容易。京中贵族的府邸又有严谨定制,格局多半大同小异,只要抓出南北方位,逃出这里简直轻而易举。

  但是,她为什么会本能地知道这些?

  冰雅茫然伫立萧条大街上。逃出来了,可是,情况却仍和之前一样。她不知道她是谁,不知自己从何处来,不知该往何处去。逃出来又有何用?街上稀疏的人影各有各的归处,她好想抓个人来问:她该到哪里去,往哪里走。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方向,只有她,孤立在广阔的街口,不知所措。

  好冷…原来又开始飘雪了,她真该偷件棉袄再逃出来。

  师父没有阻止她逃走,也不追来,为什么?

  路边一个热呼呼的包子摊,冒着滚滚白烟与香气,冰雅这才意识到她好饿。可是,她没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况?

  雪花片片飞落她身畔,沾在她身上的,随着她的体温融为一股寒意。她一步一阵哆嗦地前行,缩着双肩坑诔成小球。师父根本不来找她,可见得对他来说,她算不了什么。

  那当初何必救她?死了都比当个废人来得痛快。

  “姑娘,我看你脸都发青了,坐下喝碗热茶吧。”

  冰雅颤抖转望一旁的小茶铺,朴的胖妇一脸诚恳地擦拭着脏围裙。虽然胖妇毫无敌意,冰雅依然防备森严。

  “姑娘?”

  “我没钱。”

  “碍…你一定是钱掉了或被人扒走了,对不对?”看她这孤零零的模样,实在教人心疼。“不然这样,这茶我不算你钱,你就进来暖暖身子吧。”

  “大嫂,那咱们的也可以不用算钱了吧?”小茶铺里的人们暖烘烘地开起玩笑。

  “啥,凑什么热闹!”她转向冰雅关切道:“姑娘?”

  冰雅扫视茶铺里的人,一抿双,冷然转身。

  “哎,姑娘?你别急着走啊,你好歹也可以先烤烤火再…姑娘?”

  冰雅快步抛开温暖的呼唤,摆人情纠。她不想要任何人接待她,特别是在她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的时刻。她讨厌自己,讨厌被人同情怜悯,讨厌路人频频朝她注目的狼狈感。

  肮脏的女人,肮脏的人生…死掉算了。就这样冻死、饿死在路旁,跟着冰雪一同消融腐烂,或被丢到哪个莽岗去也是不错的下常反正她没人要,连她也不想要自己。

  好,那就去死!

  突来的明确目标让她找到了方向,即使是死路也起码不再令她惘,她要的就是这种确定的感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晃?”一个状似跑堂倌的少年赫然拉住她。

  “干什么?”她怒斥地愤然手。

  “我老远就看见你,还以为看走眼了。”他焦急地着嗓门左顾右盼。“你疯了是不,怎么大白天地就跑出来抛头面?我已经派人去知会大爷,他马上赶到,你快回茶楼里躲着!”

  “你认识我?”她眯眼审视。

  “你这模样我还能不认识吗?”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低哮,好像她没穿衣服就跑出来似的。“现在情势这么紧张,你还散散闲闲的,想害死我不成?”

  什么情势紧张?他刚才又说了什么大爷?

  “快走快走,用…用这把脸遮一下!”他连忙自肩上扯下油腻腻的巾差在她头上。“我的姑,你行行好吧。你这么不小心,自个儿遭殃倒也罢了,怎么不想想我们这些会受牵连的小角色?”

  受什么牵连?

  冰雅一路被他拖着跑,在小巷这里东奔西窜,经过一个个弯、一扇扇后门。她试图拼凑起破碎的讯息,可状况仍是一片混乱。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她刺探。

  “这一带全是咱们的眼线,我会发现不到你?”少狗眼看人低了!

  眼线?冰雅边跑边疑惑,猛然间,她注意到这些小巷里的后门都不大对劲。有的充斥着下注的叫闹、吃喝、酒气、酸臭味儿,有的则是低俗的唱唱笑笑,女子尖嚷与撒娇,恶心的廉价香粉气息与后门的腐菜味杂在一块。

  他要带她去哪里?冰雅顿时有股想手逃走的冲动,她不想再深入这些污秽的巷弄。

  但是不行,就算再怎么逃避,这终究是事实,她必须正视自己的命运。

  “哟,小二,怎么跑到这儿来厮混了?”三两个妖娆女子攀在楼上台边娇笑。

  “厮混个头,滚回大厅做你们的生意去!”

  “小二好大的脾气呀,想必在上也很够劲儿吧。”女子们乐得花枝颤。

  接下来的两头对嚷简直不堪入耳,冰雅拒绝再当他们双方叫骂揶揄的对象,甩开跑堂倌的牵制,转身就走。

  “喂,你想到哪去?”

  “别碰我!”她厌恶地挥开扣在她肩上的污手。

  “就是啊,小二。这种上等货,哪是你碰得起的。”一具矮壮硕的身躯堵住他俩去路。

  跑堂倌连忙拉过冰雅,护在身后。“把巾围上,快!”

  冰雅错愕地拉起滑至肩头的油腻巾挡住面孔。这是怎么回事?

  “让开,我老早就看见她长什么样了。”大汉毫不遮掩满脸的念。

  “她是…我妹子,不是什么低三下四的女人。”

  大汉吐掉齿间咬着的细签,好笑。“你妹子?说她是你主子还差不多。”光气质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来挡他,你快乘机回茶楼去。”跑堂倌朝冰雅耳语后,马上间两把菜刀,拉开阵式。“这位大哥,大伙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你也未免太不懂规矩。”

  大汉弯身抓起门边斧头,笑容狰狞。“我就是这条街的规矩。”

  矮光猛然重重砍下,楼上女人惊叫不已,但见跑堂倌叠成十字的两把菜刀准准地架住矮头,卡在双刀间,令大汉砍也砍不下去,不回来。

  “臭小子!”大汉抬脚扫向跑堂倌肚腹,跑堂倌原地一蹬,飞踢大汉的胆门,顺势向后腾空一翻,灵巧着地。

  “你站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跑堂倌刚向冰雅吼完,马上被楼上跃下的院打手狠踹一记,跌了个狗吃屎。

  “打死这小子,把那娘儿们抓过来!”

  三、四名打手应大汉的怒喝,霍地杀向冰雅他们。

  “快走!别在这儿碍我手脚好不好?”跑堂倌一面力战群雄,一面咆哮。

  “你要我走到哪去?”冰雅又急又恼。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跟我开玩…喔!‘跑堂倌赫然被人击中后脑,跪倒在地。

  “喂!你…”一只快手倏地走她脸上蒙的巾,啧啧笑。

  “哪儿来的上等货?难怪大哥会兽大发。”打手们转而围住冰雅。

  她蹲扶在半昏眩的跑堂倌身旁,愠怒地冷睇周围人渣。

  “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凭你们没经许可,就打老子后门经过。”大汉暗暗挑眉。呵,这小妮子居然没被吓得鬼哭神号。

  “有话大可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伤人?”

  “老子没空跟你罗唆,有话到上再说。”大汉一勾手指,示意打手们押人上楼。

  “把她带进去。”

  “你就没胆自己过来带我进去吗?”这句淡漠的嘲讽挑起了大汉的兴致。

  “你这娘儿们。”他将之视同勾引般地上前伸手,冰雅正想狠狠吐他一脸口水,却被一阵寒光扫断。

  大汉惊逃诏地的狂叫吓到整条后街房舍里的人,冰雅更是震愕,瞠眼呆瞪大汉突然被菜刀削飞到雪地上的四手指,无法反应。

  “还不快走!”跑堂倌抓起冰雅就溜,连菜刀上的血迹都懒得清理,任其飞溅至她身上。混乱的叫闹声被远远抛在她身后,过度的惊吓却残存她脑中。

  “你…为什么…”直到她被带人某间茶楼的二楼厢房半晌,仍神魂未定。

  “我不从后门把你带进来,难不成要由大门带你送来光四地招蜂引蝶?”跑堂倌设好气地扯过巾擦拭刀身。

  冰雅不自觉地蹙眉轻抚受伤的额角。“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动刀砍人?对方虽然很恶劣,但有必要狠到这种地步吗?”

  “你是吃错什么葯了?”他毫不隐藏自己的厌烦。

  “因为我忘记…”

  连忙将她拉回厢房内。她实在太显眼,这样下去会暴他们的行踪。“你快进来!”

  冰雅却趁他忙之际挣脱箝制,愤然冲下楼去。

  “你去哪里!”他慌张大叫。“快回来!”

  她不要回去任人辱骂、任人践踏尊严。她也不准自己难过、不准有受伤的感。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陌生人,每一个人都不可信任,每一个地方都危险,每一个境况都不友善。没有人是可靠的,连她自己都不可靠!

  “哩?哪儿来的小姑娘呀?”

  “坐下来陪爷们喝杯茶吧。”

  她厌恶地躲开楼下大厅里喧嚣的无聊客人,可是人声鼎沸的拥挤茶楼里,她闪了这桌的纠;就同时倾近了另一桌的调戏。

  “长得细皮做的,标致的嘛。”

  “哪家的人哪?怎么会跑来这里做生意呢?”

  放手!不要碰她,不要随便摸她的脸!

  “瞧瞧,野猫似的子。就算闷不吭声,也照样辣得呛人。”

  “我尝尝看。”一只手嬉笑伸来,马上被她羞愤打开。

  “哎哟,还真是辣劲儿十足,合老子胃口哩!”

  店里低俗的客人们扬着暧昧的笑闹声,伴随廉价的茶水味、热炉的氤氲,烘得她头晕目眩,整座茶楼开始在她脚下旋转。

  让开,她要出去透透气,不然她快窒息了…“就是她!就是那丫头!”茶楼大门霎时冲来一大票人影。

  她还搞不情状况,就被人暴地架住双臂往外拖。他们是谁?他们要干什么?

  “你们确定是这女孩吗?”一名架住她的捕快问道。

  “没错,就是她!另一个人成是这里的店小二。他们联手砍了我们大哥四指,抢走了五百多两银子,我们都可以作证!”

  “真是。”另一名捕快轻嗤。“长得一副娇贵样,居然如此心狠手辣,青天白之下公然行抢!”

  没有,她没有砍人,也没有行抢。

  “拖回衙门去!”

  她跨脚的力气来不及凝聚,被拖出门时双足重重打上门槛,痛不堪言,非但没人道歉,反而冷嘲她活该。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一切?为什么?

  眼前的景象卷为一回巨大漩涡,人声、马声、车声,狂地充到她耳里,企图爆破她的脑门。救命…她的头好痛,好痛好痛!额角的伤口似乎猛然伸展开来,将她整个头颅破为两半。

  “走开走开,别净挤在这儿看热闹!”

  “大捕头,人家脸色都发青了,等你拖到衙门,她都成死人啦。”旁人闲闲笑道。

  “少在这时候装病装死,老子不吃你这套。走!”

  谁…谁来救她?打从她有记忆起,她已不知问了几百次“谁。”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回应?为什么…“给我站起来!”

  她像破布一样地被人猛力往上扯,纤细的手臂几乎臼,再大的痛楚却也引不起她丝毫力气,只能狼狈地任众人摆布、践踏。

  她撑不下去了,真的不行了…谁?拜托,救救她…“冰雅。”

  啊,这声音…她在作梦,还是陷入濒死的幻想?

  “冰雅,没事了,我在这里。”

  她感觉到炽热的大手覆在她额上,感觉到强烈的体温环绕着她,感觉到低沉的吐息,感觉到所有的疼痛与恐惧由眼角缓缓滑落,被温柔的手指滴滴拂去。

  “冰雅。”

  揪住他的衣襟。她看不见马车外被打得杂乱无章的捕快们,听不见远处茶楼里围剿的哀嚷呼号。此时此刻,对她而言,这辆马车就是宇宙,这个怀就是全世界。

  师父,她的师父。

  一切的伪装突然瓦解,所有的警戒都粉碎,她放任自己痛快倾,完全暴出自己最脆弱的真实面。她知道,这不是她应有的态度,她也讨厌如此无能的可模样,可她控制不了…“傻丫头,在师父面前还撑什么,早点这样老实地倚靠师父不就得了?”

  他垂着笑眼凝眯膛上紧揪着他衣衫的苍白小手,怯懦地颤抖,仿佛担心自己下一刻会突然抓个满手空。

  她撑不下去,她真的没办法独自面对目前的境况。无依无靠的感觉太恐惧、太孤独。

  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救她离这片泥沼就好;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她真的再也撑不下去了…“冰雅,冰雅。”

  百祯爱怜地拥着、抚慰着,紧贴着蜷在他怀中不住搐的小人儿呢喃,宛如疼惜着一个娇弱的婴孩。他一声声地呼唤,唤着她飘离失所的灵魂,让旁徨的心有了可休憩的荫蔽。

  “安心吧,冰雅,把一切交给我就行。”

  那一刻起,他便擒到了她的心,也猎得她纯美无暇的体。炽热的狂席卷两人的意识,奔腾在百祯紧闭的奢华院落里。他悠意览冰雅雪柔媚的娇躯,贪婪品尝她的每一寸细腻。纵使她未经人事,他也不曾试着收敛自己的焰。他放地挑逗;玩她脆弱的感官,尽情折磨美丽的小猎物。享受盛宴。

  “师父…”她惶恐地抗拒着,陌生的冲击比之前的失忆更教她害怕。

  “不对,刚才不是已经告诫过你了?”他惩罚地大口咬着她整团玉,同时加重在她身下的拨。她闷声息,不自觉地弓起背背企图逃避。“在我上就得叫我的名字。”

  “不…我不要这样。”纤细的小手极力推着壮魁梧的身躯.仍阻拦不了他沉重的迫。

  她喜爱师父的呵护及低语,喜爱他温柔的轻吻与拥抱,喜爱他细细的摩掌与依偎,此刻却完全走样。除了裎相对,他究竟还要做什么?

  “你连这些都不知道吗?‘他笑着起她的下

  “师…师父.我想我…”

  “又犯戒了。”他的手指弹打在她弱瓣蕊上,令她赫然惊恐战栗,却怎么也并不回被他身躯阻隔的双膝,被迫完全开放自己。“曾告过你别老师父师父地叫,难不成你希望我这时候还以师父的身分待你?”

  情况不对,她突然意识到师父似乎不像想像中的安全。

  他高深莫测地淡淡笑着。“你相信我吗,冰雅?”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你已经别无选择,还是早点认了吧。”

  可她没想到局势仓走到如此诡异的地步。“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不?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不是吗?”他和煦地与她对眼凝望,探入她体内的长指却狂放而蛮横;全然不顾她的叫嚷与痛苦。“看来…我们有得耗了。”

  她的娇小令他备感灼烈的望煎熬,再加入一只长指扩张进犯的领域。这是他垂涎已久的猎物,他最具挑战的一项征服。

  她烈的哭泣与反抗,只引来身下长指更加急速的进攻。他的拇指同时控着前的花蕾延长无止无休的折磨。

  “师父!师父!‘她痛泣地推打着他的俊魅笑容,承受不了逐渐强烈的感官冲击。

  她好难受,完全无法确定这感是什么。她已经对自己的境况感到很陌生,现在对自己的体感到更陌生,甚至无法肯定自己的双手究竟是还是拒。

  他悍然起她丰的轮廓,让高耸的弱蓓蕾任他弄。他洗着,几番啜,几番轻尝,才将他彻底冶尽的在指间波动,方便他袭向另一侧酥

  当他巨大的亢奋贯穿她的意识时,她痛得几乎昏厥过去。体内沉重的压力令她无法呼吸,她以为自己会支离破碎.就此丧命,他却开始玩起可怕的拿手好戏。虽然他的身躯重重在她之上,他逐渐急遽的进击即使她无法躺平,拱的背脊不断背叛她的意志,与他狂的动作合而为一。

  他的腔深贴着她的房,狂野的热气紧笼她双瞳蒙上的无助水光起他更深层的望.倏地伸手探往他们最亲密的结合处,玩起她无法承受的危险把戏,她在剧烈战栗中不断泣,不明白这一切该称为疼爱或凌。她认不得自己的声音、自己的反应,可他对她的了解透彻得令人恐惧。他知道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份感触、当百祯将她抱起,正面盘坐在他身前时,她吓得快魂飞魄散。她从没这样开敞自己、这样彻底地面对男人.极度的羞愧让她想咬舌自尽,但他的舌早一步进犯她嘴里,随着他悍然的进一同袭击。

  “抛掉你的羞心吧,就像你之前丢掉自尊心那样。”他咬着她的耳翼。一次又次次地深入,一句又一句地摧毁她的意志。

  渐渐地,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开始在她灵魂深处运作,驱使她攀向他结实的背肌,紧密地和他贴近。

  百祯在她细致的包围下痛苦呻,借着狂野的冲刺发汹涌的望波涛。她好小,稚弱得令他既想疼惜,更想纵情蹂躏。

  究竟是他会征服冰雅,还是冰雅征服他?他不知道。只是连续数天,他们都不会离开院落一步。白天黑夜,时而平静,时而狂烈。乎静时,他们不需交谈,只依偎着彼此。

  狂烈时,更不需要言语。他带领她进入情世界,不知不觉中竟被她引入更深远的神秘领域。

  若非密使传来了紧要消息,恐怕他还会继续沉沦下去。

  “百祯?”

  他应声回望衣衫单薄的小人儿?咸欤降状丛斐鍪裁囱哪铮勘诺拿酪丫懔吨亮钊嘶秀钡木辰纭=咳岬娜菅崭硬友蕖⒋恐傻纳袂樯⒎⒆拍持止椿甑哪ЯΑD欠萑坏男湃巍⑷坏囊览担阋耘∷槟腥说男坌淖持荆磺蠡蝗∷嗟囊懒怠?br>
  “贝勒爷。”院外密使的催促抓回他飘的思绪。

  这几天来,他每次想踏出大门的前一刻,都被冰雅不舍的双瞳勾走神志,重新折回她的纤纤玉手中。怎么会这样呢?他苦笑。

  “你要去哪里?”

  “别这样看我。”他懒懒地以指背抚着她的脸蛋。“我若不出马收抬‘四府’的问题,就只能等着被人收拾了。”

  “什么‘四府’?”

  “一群坏人。”

  “你会有危险吗?”

  他垂眼凝望抓紧他衣的小手,不自嘲:“跟你在一起,比对付他们还危险。”

  他扳开身畔小手,冷然离她的掌握,打理衣装,准备出门。

  百祯为什么这样?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她乖乖地、静静地、怯怯地杵在角落,紧张地胡思想着,却不敢罗唆,怕打搅到他淡漠的情绪。

  临出门前,他斜睨冰雅一眼,小小的无助身影凝住了他的视线,许久许久,无法回神。

  “该死!”他低咒地冲回屋内,抓起她的后发烈吻绕着,气息融着,由啄变为紧密的拥抱,由拥抱变为热切的探索。

  他猛然将冰雅推至一臂之遥,膛隐隐起伏,抓着她的肩头疏离瞪视。“真有你的,冰雅。”

  她征忡,百祯笑得好奇怪。

  “你搬到东跨院去,别再待在我这院落里。”

  “为什么?”

  “我们已经玩得差不多了,再玩下去,连正事都办不成。”他霍地卷上巨大被风,系好领结。

  “百祯?”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看都不看她一眼。“去吧,我有空会过去看你。等我解决完‘四府’的问题,再来解决你。”

  解决?她还来不及自错愕中找回声音,就被他的再度转变慑祝他直瞅着她,似在盘算,忽而咧开骇人笑容。“不,你还是留在我这见吧。或许…你会是咱们攻陷‘四府’的重要工具。”  Www.MhuaXS.cOM 
上一章   白虎狩月   下一章 ( → )
兰京所著小说《白虎狩月》的免费章节,棉花小说网是免费小说爱好者必备的小说阅读网站.棉花小说网免费提供兰京的小说白虎狩月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