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小说网为您提供情锁蓝蛇的免费章节无弹窗阅读 |
|
棉花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情锁蓝蛇 作者:寄秋 | 书号:11811 时间:2015/4/7 字数:9296 |
上一章 章一第 下一章 ( → ) | |
“魔镜啊,魔镜,谁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咦?用错词句了,应该是…珍妮啊,珍妮,你有全世界最伶俐的舌头,你会说、听中国的语言,你是个语言天才…” 在中正国际机场的女厕里,有一个白皙美的金发女子,不停地对着镜子反复的进行自我催眠。 如此念了不下百来次,她的耳中传来陌生又渴求的言语,似乎脑神经中枢开始接受此种语言的洗礼。 “好可怜哦!长得这么漂亮居然是个‘那个’。”一名空服员惋惜地比比脑部。 “要不要找些专业医务人员,你看她口中念念有辞,好像病情严重。”一位女老师同情地轻晃着头。 突然一个欧巴桑用台湾国语说道:“偶看这个阿都仔查某八成中啦,给她叫师公来两口口水就没事。” 听到这些“人士”的关心语,珍妮咧开一张大嘴狂笑,来势之凶猛令人错愕,当场傻了眼。 “夭寿啊!一定素被魔神仔附身,赶紧找王爷公驱。”欧巴?霾弊由系南慊鸫罘鹩铩?br> “我看要找机场地勤人员来处理,要不然会出事的。”说完,空服员急急忙忙地离开。 女老师生怕珍妮会做出不利于己的事,赶紧拉着欧巴桑走出女厕,免得疯子下一步要砍人。 “一群没胆子的中国女人…呃!中文?哇!太了,我终于会说中国话了,看谁还敢说我是语言白痴。”珍妮神气地抬高下颚,经过近千次的失败后,她恢复了原本的自信心。 从内瓦总部跳上飞机,一路上对着机上厕所里的镜子,她不断地对自己进行深层催眠,机上的乘客都憋得想把她抛出机舱外。 幸好她深谙催眠术及狐媚之术,一个秋波巧笑就得全机老少晕头转向,忘了要开口责斥。 由于机上的乘客及空服员全中了催眠术,以致令她觉得没理由用到自己身上就不行,所以从空中到地面,她才猛对着镜子反复着同一段话。 所谓失败为成功之母,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胜利的果实尝起来特别香甜,她击垮心魔,洗刷语言白痴的臭名,终于可以摆“舌头先天机能障碍”的辱了。 “噢,台湾,水晶兰的故乡,我来了。” 当机场的地勤人员及武警到达女厕时,只看到一位扎着两条辫子的土女孩,鼻梁上架着只有老阿嬷会戴的黑框厚眼镜,身上的衣服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耸。 “人呢?那位精神不稳定的金发女子哪去了?”武警在土女孩错身而过时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位金发的外国女子?” 土女孩推推快掉落的镜架,一副莫名其妙的偏斜着头“什么金头发?我都没有看见耶!” 女地勤人员进入女厕查看一番,确实没有空服员口中精神异常的金发女子,因此众人把搜索范围扩大,怕此一女子会危及机场安全。 当众人神色紧张地向四周分散开来,土女孩的嘴角出一丝得意的笑窝,因为她就是乔装易容过后的金发女子。 金发及的波鬈发上特殊染剂,立即黑如乌羽般暗沉,碧绿色的瞳眸里有两片轻薄的有隐形镜片,黑框眼镜是挡住慑人心魂的勾魂眸光。惟独白皙的肤她舍不得染,所以才在眼眶下方及鼻粱四周点上棕色“雀斑。” 如此国际上赫赫有名的蓝蛇,一反平美的装扮,成为道地的土产“国货。”但她的得意只维持到出了机场。 “小姐,你要到哪?”一位年轻的“运将”先生如是问。 到哪!珍妮脸上有三秒钟空白,她只知道水晶兰生长在台湾,却不知该往哪边找,应该先要老鼠去挖挖土、探探路才是。 “小姐?”司机温和地再唤一声。 “这…台湾我不,你可不可以载我到有花的地方?”岂止不,她的方向感只比伊恩好一点。她心虚的垂下头。 虽然数月前曾奉命来台湾保护周氏企业的总裁,但那次纯粹是工作,根本无暇分心其他,所以有来等于没来,她仍旧是路归路、街属街,一眼望去全是柏油大道。 “有花!”司机一点即通地驶往建国花市。“小姐是菲律宾人吧!”他觉得她看起来像菲佣。 “菲律宾!不是。”珍妮低头看看自己的“巧思”不解他为何认为她是菲律宾人。 “那一定是大陆来探亲的喽?”觉得她腔调有些怪,但他听不出是何地乡音。 “不是。”奇怪,自己这身打扮像是同志吗?她暗忖。 司机拉拉杂杂地和她哈拉一堆垃圾问题,珍妮是有些懂却不甚了解地微笑点头,觉得自己反正只是一名过客。 车行至熙来攘往的建国花市,拥挤的人群令人烦躁,尽管各式美丽的花卉争妍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但珍妮的眉头却不由得打了好几个结。 花杂则显不出优雅,群摆则闻不出味道。她小心翼翼地问:“这里是…” “小姐,这里是台北最有名的花市,是花卉种类最多的集合场,你可以买到各式各样的鲜花。” 嗄!花市?她只是语言能力稍微逊了点,没想到连文字逻辑的排列组合也退步?珍妮急忙解释“我不是要买花。” 在经过一番有“深度”的沟通下,司机终于了解她的意思,直接载她到全省兰花协会大门口。 南投县数野山庄 和风徐徐,吹来淡淡的青草香,混杂些成的苹果味道,时值收成的季节。 依着山势有座简朴的建筑物,顺着山坡斜度盖了一幢ㄇ字型的两楼民宿,平只接受预约住宿,不以营利为生,除非遇着旺季或受风雨阻困的旅人,否则没有例外。 东边是主屋,一共有十个房间,除去办公室和书房外,楼下是员工宿舍,楼上则是山庄主人的天地,若未经邀请不得擅入。 中间的房舍是接待室、联谊厅及餐厅,有时会出借给一些机关团体或学生庆生及办活动所用。 西边沿着溪涧风光的房子则是客居,也就是一般的民宿,大约只有十二个房间,所以和以赚钱为主的商业旅舍大为不同。 屋后是男女有别的浴池,采天然温泉式的泡浴法,只在上面加盖些遮蔽物,以免失了客人的隐私。 由于是淡季,再加上采收期近了,山庄挪不出人手来招待预约赏景的旅人,所以对外宣布整修内部,暂不开放寄宿。 空出来的房间是让临时帮忙的工人休息用的,一到用餐时间他们就会像一群小老鼠从朽木窜出,横扫所有能吃的食物,每每都令掌厨的张妈头大。 “你们的吃相稍微收敛点吧!我不想让外人以为我在养猪。”张妈手叉着,没好气地指着眼前的一群饿死鬼。 真是的!吃没吃相,活像七月半出闸抢抓的孤魂野鬼,一点人样都没有,教她不要怀疑他们是不是人? “大妈,我们饿了嘛!”黑黑壮壮的大汉囫囵枣地猛食物。 “对呀!大妈,我们正在发育期,需要‘猪’饲料来补充养分。” 年轻小伙子一开口,马上引来众人的嘘声和取笑。 张妈是个福福态态的原住民,早年因受不住爱喝酒的丈夫的凌,所以带着儿子离开,改嫁一位大她二十岁左右的退休荣民。 老夫总是疼少,因此再婚的张妈很幸福,见人就笑眯眯地拉着足以当她父亲的丈夫炫耀,后来还生了一个人人称羡的漂亮女娃儿,一家四口过得和乐的。 几年后,有位城里来的大男孩,看中附近的山坡地,有意要长期居住,她秉持着原住民热情乐观的天,自愿帮他打点些琐事。 由于大男孩太过于热爱这片山野,所以又买下附近的果岭,除了种植些四季果树外,还聘请园艺系出身的大学教授来鉴定山坡地土壤的酸碱质,以便广植高山蔬菜及花卉。 这些年来大男孩长大成了,而他的果园、蔬菜产销量以及花卉输出数已成为北部的果菜大亨,所以他建造了一幢符合山野趣情的数野山庄。 当然功不可没的张妈自然就成为数野山庄的管家,一切大大小小的家务都由她一手包办,比十个大男人还要能干,附近的人家都喊她大妈。 而后在此寄宿的旅客也跟着大伙喊她大妈,因为她老像只母一样爱咯咯叫。 “你们喔!快快把碗篮里的饭菜给我干净好上工,你们这群不讨喜的小兔崽子。”张妈佯装不悦,但她宠溺的口气却不自觉了底。 大伙儿只是一径的笑笑,知道和善的她最软心肠,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一个老好人。 不过上工的时间快到了,他们也顾不得满嘴油渍,很快的填肚子,想再小睡片刻,所以才一下子的工夫人已走了大半,只剩下小猫两三只。 “静蝶,你怎么还在吃?你不用上班吗?女孩子太贪吃可找不到好婆家喔。”张妈叹了口气。唉!胃口真好。 名唤静蝶的漂亮女孩抬起头,对她出调皮的笑脸“妈,你在侍女儿啊!”这名美丽的女孩是张妈和第二任丈夫所生的女儿,全名是朱静蝶。人如其名的她是一只色彩斑斓却安静的蝴蝶,她有原住民深邃明亮的五官、高挑健美的古铜色肌肤,笑起来像春天的铃兰花般动人而雅丽。 也许融合山地及平地血统,她出落得比一般女孩更加妍美,举止有山林间的灵气,狂放自然的清净气息,带着点野美及纯真天。 她是数野山庄最美的“活”招牌,不少长期寄宿的旅客都是冲着她的美貌而来,更是附近出名的山地之花,美丽无人能及。但她的乐观态度却和母亲同出一辙,是个开朗、大方、没有心机的二十岁女孩。 张妈解下围裙,轻轻地用铲柄敲了她脑袋一下“我是怕人家在背后说我藏私,把好料的全留给女儿。” “哪有?你看我都吃他们的剩菜残羹,女儿我好可怜哦!”她故作哀怨地瞅着母亲瞧。 女儿是自己生养的,张妈早瞧出她的小小心思。“别想撒娇,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老妈我不是二十四小时无休的便利商店,休想要我再下厨。” “小气妈妈!”朱静蝶小声的抱怨着。其实她已吃了,只是想留下来帮妈收拾碗筷,没想到母女一点都不连心,还当她是贪吃鬼。 张妈眼尖地看到她动两片“你说什?”这小丫头八成在埋怨。张妈暗忖。 “我哪敢说什么?你手握‘凶器’,女儿胆子再大也不敢惹恼‘掌厨人’,不然我就得挨饿了。”朱静蝶指指母亲手中高举的锅铲,装出十分害怕的眼神,双手故意握拳放在下颚,不时抖颤两下,表示她胆子真的很小。 “你喔!都这么大的人还玩小孩子游戏,我在你这个年纪都做妈了。”她不由得感慨岁月不留人。 早婚是原住民的习俗,张妈想到自己十五岁嫁为人,十六岁为人母,二十多岁离婚再嫁,如今快五十岁了,却连半个孙子也没抱到。 和她同村的手帕都已当了好几任、外婆,只有她愁白了发还搞不定一双儿女。 “噢,拜托,妈,你不要老拿你们那个时代的尺加在我身上,我还年轻。”她这种年纪有些人还在念书呢! 张妈用着取笑的口吻说道:“是呀!年轻,我看你巴不得多长几岁,好和老板…” “妈,你不要胡说。”心虚的朱静蝶慌乱地捂住母亲的嘴“要是给旁人听到多不好意思。” 她不否认对老板秦深有好感,当她还是个小女孩时,就被他阳光般的笑脸所吸引,恨不得课能不上的跟在他后头转。 及笈之后,她知道自己是山里最漂亮的女孩,再加上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所以才毅然决然地放弃上大学的机会,甘心地窝在他身旁当个小会计。 她相信长久相处下来,他会看见她的付出而接纳她的感情,不再当她是个相差十四岁的小妹妹。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全镇的人都知道你暗恋老板。”张妈拿开她的手,大嗓门地说着众所皆知的事实。 她是十分看好女儿和老板秦之间,觉得男的尔雅拔,女的娇媚俏美,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镇上的居民都说他们有夫脸。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爱这片土地,不像某个爱做作的娇娇女,仗着有个多金的父亲,三不五时就上山来騒扰一番,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骄纵样。 说来说去,张妈还是认为女儿跟秦最登对,而且年纪大又稳重的男人才会疼老婆,这是她的经验谈。 “妈。”朱静蝶不由得脸色酡红。 “不用喊妈了,早点把自己嫁掉,免得我每天看天花板数星星。”她的意思是自己常忧心得睡不着觉。 她吐了一口气,翻翻白眼“天花板是灰蓝色的墙壁,看不到半颗星星的。”妈每次想婚就来这一套,不是她不想嫁,而是那个人没开口呀!总不能要自己捧着玫瑰花和忽忘我去向他求婚吧! “大白天应该看不到星星吧!” 沉稳低柔的磁声音蓦然响起,朱静蝶用眼神暗示母亲不要揭她的底。 张妈当然了解女儿害羞的心态,自然也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老板,你怎么有空来?用过餐了没,要不要大妈再去炒两个菜?”她知道这个时候他大多在果园吃便当了事。 “不用了,大妈,我刚吃过,顺道来问一声需不需要我带什么上山?” 每个月月初是发饷的日子,所以秦得下山提款,好支付手底下人的薪水。他对于张妈一向很敬重,当她是自己亲人,所以每回下山总是会不厌其烦的问上一句。 张妈想了一下才说道:“酿梅子的罐子没了,你顺便带几个上山吧!”她想起上回被砸坏了几个,怕今年会不够装甜梅酿。 数野山庄的四周植满了红桃、白梅,每当季节一到总有吃不完的鲜美猴儿桃和梅子,所以她常会酿些桃子酒、梅酒的,再腌渍些小女生爱吃的酸梅子,一入秋便可食用。 “对了,老板,我家静蝶许久未曾下山,可不可以带她下山玩玩。免得老待在山上闷坏了。”张妈脑筋转得快,马上替女儿找机会,心想,这一下一上少说得花四、五个钟头,正好可以用来培养感情。 秦看看一脸企望的朱静蝶,明显感受到她眼底不加掩饰的爱慕,再瞧见张妈意图撮合的举动,真教他着实为难。 他承认静蝶是自己见过最自然纯真的美女,若换一个场景见面,也许他会兴起追求之念,只是自己对她无男女之,纯粹只有欣赏。 何况她虽然体态已趋成娇,但毕竟是个小女孩,在他眼底她永远是那个提着花篮摘花的小丫头而已。 多一份希望便是多一份伤害,他不想她受到创伤。“静蝶,你想下山去玩吗?” “想呀!秦大哥。”朱静蝶连忙点头。在旁人面前,她一向喜爱唤他秦大哥而非老板,好像这样子两人的关系亲近多了。 另有打算的秦直接的用另一种方式打消她的去意“上个月的薪资表你做完了吗?” “这…”她马上绞着手指支支吾吾的。 “你也知道这两天要发薪水,你的薪资表若没能及时完成,可是会被那些缺钱的大哥哥们怨死哦!别忘了这是你的工作。”他特意加重“工作”两字。 延迟一天发薪水其实不会怎样,但他之所以刻意要提醒她的职责,是不想她陷得太深。 收起发光的小脸,朱静蝶失望地垂着头“秦大哥,你早去早回,一路小心。”早知道赶通宵也要将薪资报表完成,现在就可以和秦大哥下山玩。她有些懊恼没事先做好准备。 “好了,小丫头,委靡不振不像可爱的小蝶儿,秦大哥会顺路买些你爱吃的零食回来。” “我不是小丫头。”她倏然的抬起头,脸上满布不满地控诉“而且我也不吃零食。”她觉得只有小孩子才吃零食。 秦会心一笑,瞧着她口是心非的噘着小嘴“好、好,你是不吃零食的大丫头。” 张妈暗地里叹息,她这个女儿在别人面前,口齿可伶俐得很,偏偏在心爱的人眼前反而口拙,失了平的活泼机灵,毕竟年纪有点距离,人生阅历不如老板丰富,三、两句话就被他堵得无语以驳。 “老板,早点下山好早点回来,最近的天气反复无常,你还是快快办事去。”张妈催促他。 他看看腕中的时间知道的确是该走了。“我下山了。”临行他在朱静蝶头上轻点“虽然你是不吃零食的大丫头,我还是会买零食回来的。” “秦大哥。”望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她羞赧地跺跺脚。 山上暮色来得早,四点左右 就蒙上一片岚气,淡淡的薄雾并不阻碍视线,平添一抹余霞的神秘感。 落的阳光穿透白云,金色的光芒反在雾气上,显得十分炫目彩丽,像极了人间仙境的错觉,丝毫不沾惹半丝尘俗。秦开着小货车,沿着上山惟一的路线驶着,还能偷个空欣赏山侧的秋。 他已经在山上生活了十年,但仍被山中四季变化莫测的景致感动,深深地佩服造物者的巧手,竟能打造出如此一片详和的宁静世界。 他从不后悔放弃都市里的虚华享受,甘做一个平凡人,种种果树、养养花,花些时间栽培高山蔬菜以应市场需求,他已觉得很足。 想想以前的生活虽然富裕无缺,但总是不快乐,老觉得自己像个被设定的机械人,没有自己的思想,只知使心机、耍手段去获得别人眼中的成功、战利品。 所以他聪明的逃离那个家,那个争权夺利、手足互相较劲的变态家庭,至今他仍无法摆那个紧紧绕着自己的恶梦。 由于秦一向很留心四周的环境,生怕小林间的小动物冒然冲入产业道路,所以才注意看到在山坡转弯处有辆银白色跑车在“休息。” “该死的烂车、该死的烂地图、该死的烂协会,还有这座该死的山!”不太文雅的诅咒声,有着非常轻柔甜软的法语夹杂着英语及一、两个字的中文,是由一位有些狼狈的黑发女子口中吐出。 扎着辫子的发丝因不安分的山风而凌乱,有的隐形眼镜有些落,形成一黑一绿的可笑画面,幸好有厚框眼镜片挡住,才不至于显得可笑,而灰尘使得她原本“上”的雀斑更加阴沉,活像被一阵沙拂过似的。 “什么叫台湾人民有人情味?去他的象大便,根本以外表来表现‘亲和力’嘛!”珍妮轻蔑地噘着嘴。 全怪养兰协会的敷衍态度,随便拿张地图说个县就要她自行前往,根本是打发意味浓厚嘛。 若是以往她以真实面目相对的话,自告奋勇的护花使者多得可用铁达尼号沉没的速度来形容,誓死不休呀! 现在她只是改变一个装扮,就遭到史无前例的歧视对待,自己实在不能平衡,尤其是连一张地图也要欺负她这个外来客。 原因无他,地图上标示得很清楚,每个地名、每条街都白纸黑字的印上铅字,可惜…白痴的她只会听和说,不会“看”中文,所以…她是活该。 “小姐,你的车出了什么事?” 救援之声仿佛从天上来。 坐在地上的石板上的珍妮不耐地抬抬眼皮,跃入目中的是一张诚恳黝黑的大脸,她仔细打量了片刻,决定把他归入无害的范围。 “没油了。”她拍拍股站起来。 当她一站起身时,赫然发现对方居然高了她一个头,以她一七五公分的身高而言,他真是变种的中国人。 而秦眼中也闪了闪,除了外国女孩外,他很少看见东方女孩有如此的高度,几乎到了他的下巴,当然在台湾自己这将近一九○的身高也不多见。 “你是来玩还是来度假?”他看那辆跑车价值不菲,却和她身上的衣着十分不搭轧。 “你查户口呀?”珍妮看见他眼中的怀疑,不自觉地想把今天的乌气发在他身上。 她既不是来玩更不是度假,完全是冲着那株晶白如玉的水晶兰,所以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跑到深山野岭来采幽寻秘,徒惹一身气。 这辆银白色的跑车是她从周大总裁的车库“暂借”借出来的,心想这些有钱人,应该有专人养车,至少会把油箱装满,谁知会偷…“借”到一辆“病车”才开不到几里路就罢工,实在有负它的高身价。 但珍妮所谓的几里路,可是从台北一路沿着省道往南开,其中包括走错路又绕回来,该下交流道不下,不该上交流道她硬要往上开的路程。 所以算算油程,这辆跑车才是真正受委屈的苦主,因为它得承受驾驶者莫名的怒气,动辄都得挨踢。 秦好脾气地取下车上的汽油“我是关心你一个人在山里会迷路,不是有意要探你隐私的。” “我看起来像是会迷路的笨蛋吗?”一说出口,珍妮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心想,自己就是那个迷路的大笨蛋,所以才在一座“小”山中兜来兜去,兜不出个正确方向。 “不是笨蛋是迷糊,山里一入夜是很危险的。”他旋开跑车的油盖头,将汽油用油管送入她的油箱。 危险!不知是谁比较危险?她转移话题“你住在这附近?”看在他及时“解救”的份上,原谅他无礼的字眼,出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么和气的对待,她也不好意思给人脸色看。 “对。”他简单的点点头。 是吗?这下换珍妮要怀疑他,多年和恐怖分子对峙的经验,以及自幼在法社圈的直觉,他绝非泛泛之辈,尤其是眉宇之间所散发的气质,只有在富贵中成长的小孩才有的领袖锋芒,她是过来人,所以深知其中的差异点。 不过人有权选择他要过的生活,她也不便去点破。“对了,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饭店或旅馆吗?” 秦张货车上的面巾拭手,将汽油桶放回后座“据我所知没有。” “没有!”珍妮推推滑落的镜框不解的问:“可是协会的人说有什么野店还是野庄的?” “数野山庄。”他苦笑着,几时数野山庄成为别人口中的“野店?” “噢!数野山庄,干么取蚌拗口的名字?这间山庄的主人有病。”她为白己的忘找借口。 有…有病?秦真的是哭无泪,好好的一个山庄名字经她口一诵,好像变得有些不伦不类,似乎怪异了些。“对、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道歉?”珍妮斜睨着他茫然的神色。 对喔!他为什么要道歉?秦局促的笑笑“我就是数野山庄的主人。” “什么?”她脸一哂,不知该说些什么。 WwW.MhUaXS.cOM |
上一章 情锁蓝蛇 下一章 ( → ) |
寄秋所著小说《情锁蓝蛇》的免费章节,棉花小说网是免费小说爱好者必备的小说阅读网站.棉花小说网免费提供寄秋的小说情锁蓝蛇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