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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走样 作者:刘芝?p | 书号:3352 时间:2014/3/24 字数:88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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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趁热。” 惊喜的心情仍未平复,见到两年未见竟更显媚娇的亲娘,甄平安一股劲的傻笑,听话的将甜汤端过来一口饮尽,见娘一手一碗,她着了魔般的抢过容柯的那碗又是一口饮尽。 还是娘煮的甜汤好喝。 呜,像是走尽了千山万⽔,她终于找到了娘,眼泪跟鼻涕一古脑流了下来。 哭在儿⾝,痛在娘心,这下子杜宝娘哪忍得住气呀。 “看吧,烫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着,她忍不住瞪向一旁的容柯“喂,你这男的是怎么回事?没瞧见她抢你那碗热腾腾的汤吗?” 见他仍然没反应,她一喝“还不快将碗接过去!” 甄平安叹了口气。“娘,他叫容柯,人家是有名有姓的。”头好痛,娘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容柯曾与她结冤结仇?一见面就没好脸⾊,不但冷颜相向,还动辄得怒,连颇识时务的大昊都无辜受累,硬是被留在院子里守夜,不准跨进大厅半步。 “这男的又没捧着⻩金万两登门拜访,我⼲么要费神去记他的名呀?”她转而瞪向容柯“哼,瞧你还长得有那么几分人样,怎会像个木头一般?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喂,你是没瞧见安安被烫着了吗?你不会替她倒杯凉⽔凉凉嘴吗?”杜宝娘像是狂风过境般,风尾任意扫。“动作这么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娘,你别凶他啦!” “我这是凶吗?两年没见,你的胳臂倒是弯得厉害嘛。”她含怒的微瞪了女儿一眼。“跟娘说,是谁跟你说娘死了?” “除了他,还有谁!” “她?翠香?” “二娘?”她讶异地望着娘。“莫非二娘也知道娘的下落?这太过份了,怎么好象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娘没死,就我一人被蒙在鼓里,真是太气人了啦!” “停!到底是谁跟你说的?直接给我一个名字就行了,这么多嘴多⾆,你以前没这么唠叨的呀!哼,铁定是被你教坏的。”杜宝娘再次瞪向容柯。 “娘呀,你别老是迁怒容柯嘛!” “我有吗?” “有!” 坐视着⺟女俩因他而起了攻防战,明哲保⾝的容柯脸不红气不,像个没事人般的悠哉饮茶,偶尔再捏块甜点⼊口,见杜宝娘你来含怨的视线,他微挑眉,送回事不关己的视。 “阿爹说的啦!” “那个死老头?”这个答案令她震愕。 “对呀,就是那个没⾎没泪的臭阿爹啦!”突然想到了什么,愤慨的神情稍稍缓和一些,她清清喉咙又道:“娘呀,跟阿爹套出来的话,算不算是他说的?” “你究竟是怎么问他的?” “找不到你,我哭着到阿爹跟前非要他给我一个答案不可。”侧着脑袋,她陷⼊了回忆中。“现在想想,阿爹那时的神情也不太对劲,脸⾊黑到不行。” “脸⾊发黑?他是被人下了蛊吗?”她脫口追问。 “不像,瞧他黑中泛青的气⾊,倒比较像是气炸了。” “气炸了?”媚眸微挑,她冷嗤一声“谁那么好胆敢气那老不死的?” 容柯猛地呛住,轻咳了咳。 风韵犹存的杜宝娘往他脸上扫了扫,无声的警告他最好安静,以免又遭狂风横扫,那就不能怪她以老欺少了。 “娘,你为什么不回家?” “问你爹去。” “臭阿爹如果肯讲,我也不会以为你死了。”她不噤又是悲从中来。“你们真坏,合起来欺瞒我一个…” 女儿眼泪汪汪,做娘的心又疼起。 “别再淌泪了,你这一哭,娘的心就又揪了起来。若不是死老头沾到翠香那孽缘,我又怎会舍下你。话说回来,我不在岂不是更好?就让翠香在甄家张牙舞爪,我看他能忍她到几时。”眼刀一,见容柯慢呑呑的掏出一条手帕递给女儿,她虽不満意,但还算能接受。“总算你是有点长进了,不必我开口,就懂意思。” 前小段甄平安听得懂,可后大段却一头雾⽔。“谁忍谁?谁又有长进?” “你娘我忍你的同鸭讲啦!还谁忍谁?安安呀,咱们现在在谈你阿爹跟那只狐狸精,不是吗?你也闪神得太厉害了。姓容的小子没犯到我,你娘我就不会将他扫地出门,所以你那双漂亮的眼睛别只盯着他,偶尔也瞧瞧你娘我嘛,算我求你。” 完全没料到杜宝娘⾆利口刁,连揶揄女儿都这么直截了当,容柯登时笑岔了气。 全⾝爆红的甄平安则笑不出来,甚至她头上还快燃起烟影子。 “娘,谁教你说话颠来倒去的,一下子阿爹、一下子容柯,我当然听得一头雾⽔了。” “你还有话回嘴?” “勉強啦,呵呵。”突地敛笑,甄平安想起了重点“娘,你这么说二娘,莫非是二娘要计将你走的?” “她哪有这本事。” “那你为何离开?” “我是气死老头临老⼊花丛,甚至还着了那女人的道,不得不她进门。哎呀,你还小,这事跟你说了也是⽩讲。”怒眸溜了溜,杜宝娘收起气焰“她对你如何?”想到女儿的愚钝,她赶忙补充“这个她,问的是那只狐狸精。” “我知道娘说的意思,可我不知道她到底对我如何。” “什么叫不知道?她对你是好是坏,这你也不懂?”她忍不住又吊起嗓子。 虽说率的女儿向来防人之心极低,即使是遭人诬陷,也多半是摸摸鼻子能忍就忍,可是连人家对她是好是坏都感觉不出来?这该怪她教女无方吗? 哼,当然不能怪她,要怪,就该怪那死老头,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府里这么大,没特地找上我房间,我哪遇得到她呀,况且我又常不在府里。” “你一个姑娘家不乖乖待在家,是上哪儿去了?” “跟福伯上山猎野味呀。” “阿福?那老头还在?”意会到差点被女儿岔了题,她赶忙拉回来。“你是姑娘家耶,成天上山下海的像什么话?那死老头都没吭气?” “人家老当益壮得很呢,娘的话倒像是在咒他。”两年来的秘密一一揭露,她越想越闷、越想越光火。“哼!原来娘没死,在外头逍遥快活着,完全忘了在大理还有个家。而不回家是因为跟阿爹呕气,也不管我有多想娘,就这么狠心的你夫弃子。” “?G?G?G,安安,什么叫你夫弃子?”很难听哩。 “我说错了,是你夫弃女。” 瞪着女儿气鼓鼓的双颊,杜宝娘哼了哼,但是她理亏,所以也不能说什么。 “你这男人是坐到⼊定了呀?见安安一口气怨了那么多,都不会替她倒杯凉⽔降降火?”快些转移目标,否则待会儿女儿若火力全开,她哪受得了呀。 果然! “娘!” “唷唷,这么大声的喊娘,是想补喊这两年回来吗?还是存心想吓坏娘?” “娘!” “怎么了?娘只不过是提醒他要对你好一些,这也说错了?” “娘!” 见苗头不对,女儿越逗脸越红,但脾气却越来越大,见多识广的杜宝娘岂会让自己⾝陷火线。 “你最爱喝娘煮的甜汤,娘再去盛一碗给你。”拔腿就跑,她连空碗都没收。 “娘,你别想逃!” “要不你想怎样?”他淡然的浅笑唤住了她追上前的脚步。 “我还能怎样?她是我娘耶。”恨恨的瞪着娘离去的方向,她气恼于心。“顶多就是再念个几句…”泛酸的皓眸盯着地板,她哭了出来。 容柯早已伴在她⾝旁。 “她实在是很让人生气。”投向他怀里,大剌剌的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他⾝上,她不満的控诉。 “嗯。”“两年没见,她的脾气依然这么⽑⽑躁躁。” 容柯不语,但嘴角偷偷勾起微笑。一家子的⽑躁脾气,他还能说什么? “可是、可是我很⾼兴她还活着,真的!虽然气死她了,可是她没死,我很开心。” “我知道。” 端着一小锅的甜汤,双目含泪的杜宝娘背靠着墙壁,听进女儿的轻泣与断断续续的发怈,心仍旧揪着,可是当那低沉的嗓子一言一语的安抚,逐渐缓和了女儿的悲伤,她静下心的回忆着这一切,不噤头摇苦笑。 当年真不该逞強,就只为了赌一口气而你下一切,死老头跟她受苦是活该,可她竟忽略了女儿的感受! “至少也该带着她一块儿逃家的呀!”轻叹,她做出结论。 * * * * * * * * 趁着月⾊蒙,甄平安怀中抱着一个沉重的陶坛,踩着小碎步,像个贼似的闪进容柯房里。 “嘘,你睡了没?” 暗夜里听到这紧张兮兮的低喃,容柯无声轻哂。 心有灵犀,她还没推开门,他就已经等着接她了,他就是知道她会趁夜摸过来。 “容柯?”不会吧?他不在?“这么晚了,他跑到哪儿去?”好重喔,她的手快断掉了啦。 “在上。” 赫?她一惊。 “吓着了?”冷不防的扣住她微弓的手臂,将她引到自己⾝边,在漆黝黑房里,依旧精准的接住她倾倒的陶坛。“这是什么?” “好东西。” “好东西?” “嘻,娘以为我不知道阿菊婶那一手酿酒的好功夫是打她那儿学来的,我呀,天天喝、天天练…呃…”长长的呼了口气,好舒服。“我特地从娘房里偷了一醇,要跟你分享喔。” 天哪,这口气? “分享?” “嗯,你在大理难道没听过,我娘有一手酿酒的好手艺?” 他听过,但因为事不关己,也因为自认与酒绝缘,所以选择忽视,哪知道世事难料,他竟会遇到她。 “你喝了多少?”很努力的保持清醒,容柯忍下喉中那一口莫名其妙的酒嗝。 “啊,哪有,没有呀。”偷偷呵口气,差一点就被呛住了。“哇,娘竟然灌我这么烈的⽩⼲?!” 喝到八分醉,胆子大一倍! 忽地,这两句话很突兀的窜进她的脑海中,柳眉轻拧,她想呀想,脫口道:“是谁在我耳边嘀咕的?” “嘀咕什么?” “就胆子的事呀,好累喔。”扭啊扭,很自然的赖到他⾝上磨磨蹭蹭。“今天你上哪儿去了?”侧着脸,她朝他的吻去,没命中,却不小心的啃到了他笔的俊鼻,歉笑的听他发出夸张的哀号。 “奉你娘的旨意,替她办些事。” “这样呀?难怪我四处都找不到你。你⾝上有酒味耶!”像是发现了什么,醺醉的杏眸熠熠发亮。“别慌,我帮你昅光酒气。” “安?” “是呀,安啦安啦,我知道你沾不得酒,所以你别怕,这些酒气都算我啦!” 算她的?“你到底喝多少?”容柯失笑。 “我喝的比娘还要多。”声音很自豪、表情很自豪,连那份掬人怜爱的醉态也得他心魂飘,再加上酒气的醺染,他整个人都酥⿇了起来。 好想,他好想好想…燃着热源的黑瞳盯着她,夜⾊深沉,但无碍他将她摆平在上的动作。 汪。 “大昊?怎么你也在呀?”随便朝角一扫,黑漆漆一片,她头摇晃脑的抖了満天星斗。“这两天委屈你了,谁教娘不喜四条腿的动物在屋子里游,偏你就长得这模样。啊,我有法子了,如果你能让自己用那双后腿走路…” 平安这是什么建议? 情在四肢百骸掀涛起浪,容柯叹笑着替她脫去精巧的绣花鞋,轻柔的摸抚着她细致柔嫰的小腿,再缓缓向上滑动… 汪!大昊也不満的发出议抗。 “…可是,就算你真的会用两条腿走路,他呀,也没你的份啦。” “你真的醉了。” 汪汪!四脚伸起、杆直,瞪着一双狗眼的大昊也颇有同感。 “还狗叫狗叫?”醉了八分,甄平安不但胆子大一倍,连心也变狠了。“小心哪,冬天可是快到了哩。” 听着她的醉言醉语,逐渐被酒气醺茫的容柯差一点“”致顿失,但随着逐渐光裸的⾝躯又扭成⿇花,致猛然又已⾼涨。 * * * * * * * * 左一步、右一步,赵岩和当真是举步维艰。 他真的是不想、不愿也不要再赖上甄平安,那小姑娘太爱使用拳脚功夫了,他怕痛呀!可是翠香讲得很明⽩,要嘛他就尽快搞定这一切,回去后一切照旧,否则她找人搞定这一切,包括他趟岩和。 初始,他不忍下手去截杀这么善良的一个小姑娘,就跟两年前一样,他没对杜宝娘痛下杀机,后来容柯这绊脚石冒了出来,现在纵使他想泯灭良心,也难觅良机。 “就算我真狠得下心,但良机不再,该怎么办是好?”伫在梨子摊前,赵岩和悲叹。“这次我命休矣。” “大爷,买梨?” 拢眉,赵岩和下意识的摇头摇,蓦地把玩在手中的东西被抢走,他讶望着对方。 “不买就别窝在手心,大爷您是想烫它呀?”贩子略显不満的犯嘀咕。“我这梨还要卖呢,这么,没出⽔也八成被您出內伤了啦。” “啊,我何时拿的梨?” “都大半天了,怎么,您都没感觉?” “感觉?唉。”晃着脑袋,想到烦恼⾝,赵岩和又是一阵低叹。 “这位大爷,您…要不要看大夫?” 看大夫?贩子的好意却引得他又是悲从中来。想逃,无路可逃;想拚…怎么拚呀?他现在连接近小安的机会都找不到。 甭看大夫了,他⼲脆直接替自个儿买副棺木较实际啦。 这厢,赵岩和跟贩子的两张嘴拌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追索着那颗梨为何会出现在他手里;而另一头,相伴到庙里上香祈福的⺟女俩因为他,一前一后的停住脚步。 那男人真是眼。 走了两步,杜宝娘又停下来,精炯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赵岩和,脑子开始想呀想,硬就是要得到答案,究竟自己曾在哪儿见过这张脸? “娘?” 你簦你谟媚宰樱?舶财?虢梁汀?br /> “为何停步?” 桃花眼、菱角嘴、肤⽩⽪嫰卖相佳,标准的一张小⽩脸,照理说,这种长相应该不会让人轻易遗忘才是,可她绞尽脑汁竟想不起来。 “怎么不应我的话呢?娘,你在看哪里呀?”⺟女连心,她眼尖的立即捕捉到那个悉的⾝影,她掩轻呼“那不是赵岩和吗?天哪,可怜的他,我都将他忘得一乾二净了。” “赵岩和?”这名字她没印象,但那张脸,她确定…呃,好吧,是似曾相识。 很严重的似曾相识! “路上认识的朋友啦。” “路上?” “嗯,从出了大理就同路而行,后来才知道他本是阿爹派来的。哎呀,这说来话长,改天再跟你说啦。”心中有愧,顾不得娘还一脸疑云重重,她快步走近赵岩和,笑自心中发。“赵大爷,还真是巧呢。” 这声音?! ⾼照,赵岩和却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咱们竟然又重逢了。” 重逢? 洪泽县说大不大,但也不是三五百人的小乡镇,昨晚初抵达的他只不过是在街上闲晃兼想法子脫困,小安竟然就出现了,这…这是老天爷给他的生路?抑或是要他认了命、逃无可逃了? 好想哭。 “怎么了?你不认得我啦?⼲么这么直直的瞪着我瞧?对了,你⾝上的伤好多了没?” 不提到伤,赵岩和已经面露惶恐了,结果直肠子的甄平安自个儿倒先问起,想到抱伤卧的孤单与无助,他疾菗了口气,下意识的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逃再说。 “哎哟。” “抱歉!”以为耝莽之下撞到了人,他眼也没抬,先致歉再逃。 “无妨啦,又不怎么痛。” 铿锵有力的娇声先窜进赵岩和耳里,然后他发觉自己的手臂被一双手给轻巧柔软的扣住了,不给放。 “听安安说,这一路来曾受到赵大爷你不少的照顾?” 就是说呀,他后悔死了这一路来对她的照顾,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直接找人、甚至亲自动手将她给做了,省得夜长梦多,如今也不会陷⼊进退两难的窘状。他后悔极了!心中感叹,他随之抬眼,瞧清楚那张风韵犹存的漂亮脸孔,猛然呛住。 竟然是杜宝娘! “死定了!”面容刷⽩,他几近无声的喃喃自语。“前有狼、后有虎,原来老天爷给的是死路一条。” 什么狼啊虎的? 任杜宝娘将耳朵竖得再直,也只勉強听见这几个字,可是这些“口语”⾜以邀他回府奉为“上宾”尤其… “又听说,赵大爷是安安她阿爹⾝边的左右手?” 口⽔一口接一口咽进喉头,赵岩和⼲笑兼轻咳不止,眼泪直往肚里呑。 单纯又善良的小安好应付,但精得跟什么似的杜宝娘…呜,他可能、肯定、绝对会死无葬⾝之地。 “既然有缘,那趟大爷就甭客气了。” “甭客气?”他有漏听了什么吗? 甄乎安也是一脸疑惑,瞥了眼惊恐倍增的赵岩和,再望向星目闪烁着贼光的亲娘…贼光? “娘?”娘在打什么鬼主意? “赵大爷来到洪泽县,是暂住在友人家?”杜宝娘没理会女儿,对赵岩和笑得和蔼可亲。 “不、不是。”他应得小心翼翼。 若非因为接获线报得知杜宝娘没死而快捉狂的翠香传来口信,要他将⺟女俩一次解决,否则他也不会来到洪泽县。 洪泽县?他但愿这辈子没听过这个地方。 “那就是住客栈喽?哎呀,别浪费银两啦,我那宅子什么没有,就是空房有那么几间,你呢就甭弃嫌,一块儿住上个几天。” “可是…” “别再可是了啦,就当是替安安还赵大爷你这一路来的照顾嘛。” “没没没,我本没怎么照顾她啦。”开什么玩笑,不赶紧撇⼲净一些,待会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唷,就说赵大爷甭客气了,你越是不邀功,我就越不能不替安安聊表一些谢意了。” 娘这么热情? 冷眼旁观,甄平安有些不是滋味了,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替心上人喊冤、抱不平。 对容柯是冷眉冷眼,对赵岩和却是百般和善,这么悬殊的差别待遇?怎么,赵岩和是有捧着⻩金万两跟娘结缘呀?顿时,对赵岩和的愧意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嫉妒与碍眼的嫌恶。 “娘,你别勉強人家。” “说什么勉強,受人恩惠就得知恩图报呀,死老头没教你这个道理吗?”气黑脸朝她一瞪,一旋⾝,杜宝娘又是笑脸向赵岩和。“等回到府里,我亲自下厨煮几道拿手的家乡料理让赵大爷解解乡愁。” “不、不用了啦!”⽩脸染青、变黑,几乎被这提议吓破胆的赵岩和忙不迭的头摇婉拒。 甄平安的脸⾊也是为难得很。 让容柯看到赵岩和,铁定又会飞狗跳,唉,娘这是…甄平安轻跺着脚,却一时之间想不出甩开赵岩和的办法来。 “就说了甭客气呀,出门在外能省一分是一分。走了走了…安安,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跟上来?”前呼后喊,杜宝娘的笑脸几乎要遮敝了朗朗。 “甄夫人…” “呵呵,好久都没听人这么喊我喽。甄夫人?甄夫人?啧,怎么这会儿听你喊来却觉得酸溜溜的?” “酸溜溜?”除了像个傻瓜般⼲笑,赵岩和想不出话来回答。 杜宝娘也没心思听他呑呑吐吐,拎着牲礼的左手斜挪,恰恰挡在他⾝前,而右手暗地揪紧他的袖子,完全堵死他的退路。 不由分说,睁目哭号的赵岩和就这么被“邀”进了贼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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