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小说网为您提供十九岁那一年的免费章节无弹窗阅读
棉花小说网
棉花小说网 网游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侦探小说 现代文学 灵异小说 言情小说 同人小说 仙侠小说 热门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武侠小说 重生小说 科幻小说 都市小说 伦理小说 经典名著 诗歌散文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幽默笑话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成田离婚 虐恋往事 春光无限 家人宴客 不伦之爱 自家良田 朝夕承欢 滛帝天下 冷宮秘道 卑孼人生 翁媳乱情 蜜月套房
棉花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十九岁那一年  作者:莳萝 书号:2927  时间:2014/2/21  字数:11242 
上一章   ‮章五第‬    下一章 ( → )
  “原来你在家啊!”唐凌将华小茜房间的灯打开后,看到了上正在酣眠的华小茜,大声的说著。

  “屋里到处都黑漆漆的,我还以为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被唐凌那没头没脑的询问搞得莫名其妙的华小茜,依旧带著睡意的双眼。“什么怎么了?我本来就没事啊!”“没事就好。今天下午的试镜结果如何?成功了没有?”

  当唐凌坐到华小茜的边,华小茜才闻出了唐凌那一身的酒味。

  “你去参加晚上的聚会了?”

  这会儿,被唐凌那一身的酒气一熏,华小茜的睡意完全不见了。

  “是啊!你不知道有多刺、多好,那个吉安公司的老板张伟成一直灌我的酒,好险我的酒量好才没让他占到便宜。”

  说话的当儿,唐凌整个人都躺到了上,两只手仍在空中不停的舞著。

  “你以为你是在酒店上班啊!还刺、好玩呢!你知不知道那些有钱的大爷们是怎么看你们的?他们早把你们一个个都标上了价码,只要出手大方,还怕肥不到嘴?你看你,竟然为了这种宴会?⒊烧飧鲅?印!?br />
  华小茜感到相当的意外,向来都和她一样不参加这种聚会的唐凌,怎么忽然转了陆?看到躺在上的唐凌,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唐凌有一天会陷进金钱的陷阱里,不能自拔。

  “你看!这就是那个张伟成送我的,劳力士表,是真的耶!价值好十万。他呀!一出手就这么大方,你说,我应不应该跟他多?⒓副?”

  唐凌的话语里,明显的带著酒意,她玩著手腕上的表,开心的笑着。

  “你怎么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你应该知道,那些男人绝不会平白的对你好,一定会有所要求的。你是不是喝酒?⒑?苛?”

  看到唐凌竟然收下了人家送的劳力士表,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华小茜的心里滋长著。

  “是他硬要把手表戴在我手上的啊!他还说,只有我配得上这只表。反正不拿白不拿,管他那么多。现在是什么社会,你知不知道?现在啊!是金钱万能的社会,只要有钱,谁都不敢看你不起。”

  “好吧!你一定要收,我也不能硬著你还给人家,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

  拗不过那已被物薰了心的唐凌,华小茜没好气的说著。当然,她完全不明白,此刻的唐凌心里真正的苦楚。

  “对了!忘了告诉你,今天晚上在明山的会场里,莉莉?⒍嗔司疲?艿饺思野你里,拿起水果刀就往她的手腕使力的划下去,伤口深得都可以看到骨头了,还了一地的血。她整个人像发了疯似的,我们几个同事根本就架不住她。后来,会场的主人,鸿升企业的董事长徐啸天才吩咐下去,派了几个安全人员把莉莉抬上车子,送到医院去了。”

  说到血淋淋的那一幕画面,唐凌的脸孔有些扭曲,像是被人掐扭得变了形那般。然而,她说出来的话,倒是少了些酒意。

  “莉莉?怎么会这样!”

  华小茜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完全无法相信那个娇滴滴的莉莉,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她一直喊著她不要活了,说那个导演不但骗了她的身子,连她所有的积蓄,也用合伙投资的幌子,骗得一不剩。当她发现不对劲,想找他要回这笔钱时,在导演搬空了的办公室里,却只见到了几个和她一样,积蓄全被骗光的女孩子。她发疯似的找了那个导演一整天,终于受不了这个打击,才在?⒍嗔司频那榭鱿拢?隽苏饧?隆?娴氖翘?盗?”

  对于发生在莉莉身上的事件,唐凌是深感同情的,虽然,她一直不是很欣赏莉莉的矫造作。

  “有没有人陪她到医院?”

  虽然,华小茜平常和莉莉的情也不是很深,但是,相处了这么久的同事发生这种事,总是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那个蓝总监只让平常和莉莉最好的安琪陪著一起去,要其他的同事都继续留在现场。你没有看到当时蓝总监脸上那个可怕的表情,那模样像是恨不得一口把莉莉吃下去似的。这也难怪,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徐董一直摆一副臭脸给他看,虽然莉莉割腕自杀的时候,所有的客人都在院子里,因此,大部份的客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由于莉莉大声吵闹,一度把会场的气氛搞得很糟,我就是在莉莉被送走后,趁著兵荒马之际逃离开的。”

  “我们明天没事,一起去看莉莉好不好?”

  华小茜问著一旁已坐起身子的唐凌。

  “好!”唐凌这会儿的酒气,似乎全给莉莉的事吓退了,她心有余悸的站起身子,往房门走去。

  “我要去泡个澡,好的休息一下,今天晚上真的是好恐怖。一

  “早点休息吧!”

  依然坐在上的华小茜,看着唐凌将房门重新关上后,听到了电话的响声,直觉的看了一旁的闹钟,十点三十分,还不算太晚。拿起话筒后,她很快的就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请找华小茜。”

  “我就是。”

  “我是宋允文。对不起!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你睡了吗?我刚刚才出开刀房。”

  宋允文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腼眺,像初恋的小男生打电话给小女朋友般的害羞。

  “我还没睡,有事吗?”

  听到宋允文的声音,华小茜有一种好似接听亲人电话般温暖的感觉,然而,她向来都不会那么轻易的出她的情感。

  “没事,今天这场刀,开了十一个小时,一出开刀房,我就好你,好听听你的声音,想知道你今天过得好不好。”

  宋允文柔情似水的说著,让话筒另一端的华小茜,一时之间,觉得心上暖暖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茜,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

  没有听到华小茜的回答,宋允文有些担心的对著话筒询问。

  “没什么事,只是刚刚听到同事割腕自杀的消息,心情有些烦闷。”

  华小茜在电话里的声音,一直保持著淡淡的,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我现在到你那儿去看你,好不好?”

  “不好,太晚了!你也应该早点回去休息了。”

  华小茜很快便否决了宋允文的提议。其实,现在的她,多想有一个像宋允文般可靠的臂膀,可以让她停靠休息。但是,她知道,她必须克制自己,宋允文的家庭背景,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显赫了,想做宋家的媳妇,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她必须要维持好他们之间的那道安全距离。

  “你累了吗?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明天五点半就可以离开医院了,可不可以一起吃晚饭?”

  宋允文手里拿著昨天晚上曾为华小茜擦拭过眼泪,回去后还舍不得清洗的手帕,用力的紧握著,害怕听到华小茜的拒绝。

  想了几秒,华小茜努力的抗拒著自己即将冲口而出的回答,依旧用淡淡的语气说著:“我这几天比较忙,我再跟你联络,好不好“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祝你今晚有个好梦,再见!”

  宋允文的语气里有著明显的失望,那声调让华小茜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

  “再见!”

  在话筒的另一端传来了挂断声后,华小茜依然持著话筒,呆怔了几分钟,才缓缓将话筒挂上。

  华小茜为自己泡了一杯牛,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著那本《半天崖》认真的读著——

  一九七六年,七月

  严筝在当时,不过是个高中刚毕业,懵懵懂懂、极一窥这个世界的小女孩。

  利用联考后的空档,严筝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个寻找短期看护工作的广告。

  应征的当天,严筝穿了一件和那天的天空一样水蓝的洋装,由家里骑著脚踏车,来到这个前山碧绿葱葱,侧面却是坚石陡壁的山脚下,那栋白色的小木屋前。

  停下脚踏车,严筝再仔细的对过一次报纸上的地址,确认无误后,才在白色的栅栏前左右张望着,想要找个按门铃的地方。

  忽然,一阵小狗的叫声,由远而近的朝她吠了过来。

  几秒钟不到,只见栅栏里头,多了一只白色蹦跳著的玛尔济斯犬。

  “来罗!”

  一个年约六、七十的男人,微驼著背向著栅栏走来。站立在门前,男人对著蹦跳著的小狗喊著:“妞妞!坐下。”

  小狗听了那男人的话,果真安静的坐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装门铃。小姐,你是来应征的吗?”

  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严筝。

  “是啊!我叫严筝。”

  严筝青春的脸庞,经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的脚踏车车程,那原本白皙的瓜子脸蛋,此时红通通的,像极了透的红苹果:一双无的大眼睛,泰然自若的面对著那男人审视的眼光。

  “你还是学生吗?”

  那男人的眼神里,很明显的透出对严筝的年纪不甚满意。

  “我今年刚毕业。”

  看到那男人的态度,严筝微微的仰起了下巴,毫无畏惧的回视著面前的男人。

  “我们要找的是看护。”那男人仍然满脸怀疑的看着严筝。

  “我知道啊!这是你们刊登的广告,上面写不需经验的。”

  严筝边说边将手中的广告递给那个男人,证明自己并不是不自量力。

  “张伯,让她进来。”

  一个低沉男子的声音自屋里传了出来,严筝直觉的向声音源头看去,在白木屋的窗口,她看见了一个迅速离开的男人身影。

  那个被称做张伯的男人,终于将栅栏打开,放严筝进去。

  一进到屋里,只见一屋子的木制家具,简简单单,并且干干净净的置放著。

  “少爷,这位严筝小姐是来应征的。”

  张伯对著沙发上的男子报告过后,便转身下去泡茶了。

  “严小姐,请坐。”

  年轻男子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严筝坐下。

  当严筝坐向了那年轻男子指示的位子时,她正好可用极佳的角度观察她面前的男子。

  那男子的年纪大约二十五岁上下,身材十分瘦削,头上戴了一顶枣红色绵帽,一双眼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般,漾著忧郁,高的鼻子,以及薄削的双,使他整个人隐隐散发出一股坚毅无比的独特魅力。

  “我叫季岚平,有点像女孩子的名字,是我父亲为我取的。严小姐,你今年几岁?”

  “十九岁。你应该谢谢你父亲,他帮你取的名字很好听。”

  严筝直觉的报出了自己的虚岁,她完全没有欺瞒的意思,只是习惯性的这么告诉别人。

  “这份工作很简单,只需要按时提醒病人吃药,偶尔陪他去散步,病人发病时,陪在他身边照顾他;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你应该都做得来。”

  季岚平看着严筝那双皎洁如星子般明亮的眼眸,那青春的气息,是他一直渴求的。打从十二岁第一次发病的那天起,他就不断的和病魔搏斗著。

  高中时,他不得不放弃学校的学业,改由父亲为他请家庭教师,在他病况稍微好转的时候,为他上课:最后,在他的要求下,只留下了教他绘画的老师。那一段时间,陪伴他的,除了病情之外,就是那些堆了满屋子的画具了。

  “我虽然没有做过看护,但是,季先生,我有把握我一定能够胜任这份工作,你说的病人…”

  严筝下意识的用眼睛搜寻著屋子,希望能找到她将要“服务”的对象。

  “我就是那个病人。你愿意接受这个工作吗?薪水一个月三千。”

  就在这个时候,张伯端了两杯茶出来,深深的皱著眉头,似乎是不甚满意季岚平的这项决定,却又不好当面反对。

  张伯的表情,严筝早就清楚的看出了,然而,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她决定尽全力一搏。

  “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如果可以的话,就明天吧!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这样的上班时间会下会太长?”

  季岚平的模样,除了那抹浓得化不开的忧郁色彩之外,与其他同龄男人的差别其实并下大。

  “不会,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季先生,明天早上八点见!”

  严筝说完,很快的起身告辞,深怕走太慢。会因为张伯而有所改变。临到门口,严筝又俏皮的回头,对著张伯大声的说著:“张伯,明天见了!”

  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前院,在开栅栏的时候,她看见了依然乖乖坐在旁边的小狗妞妞。于是,她又在妞妞的叫声下,跨上了脚踏车,离开这栋清幽的小木屋,一路开心的骑了回去。

  回到家,她并没有告诉父母她找到这份工作的事。她知道,她的父母一定不会准许她到外面去打工赚钱,毕竟,她的父亲虽然不是什么大企业的老板,但在花莲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不仅包办了花莲的运输业,还开了一家大型的采石场,运销南北各地。因此,如果真要打工,她的父母一定会要她待在家里的公司,那可就一点挑战都没有了。

  以后几天,她只在她父母看见她出门时,告诉他们她和同学们出去玩。她的父母每天忙著运输公司的事,根本无暇注意到她。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心疼的认为,自己的女儿为了大学联考,已经辛苦的熬了那么久,如今考完了,是该痛快的去玩一玩。况且,他们的女儿向来十分的聪慧以及灵巧,才会得到他们完全的信任。

  一直到两个月之后,当他们的女儿必须到台北的大学报到时,他们才发现,他们的宝贝女儿竟然做出了震惊全村的事。

  才上了两天班的严筝,除了和那个成天窝在画室里,不说一句话的季岚平相处得普普通通之外,和张伯、妞妞,倒是和乐的打成了一片。

  “张伯,你快来看,妞妞在跳舞呢!”

  趁著季岚平又躲进了那个止任何人进入的画室时,严筝便在前院的草坪上,和妞妞追逐戏要著。当她看到妞妞用两只后脚,直立且有节奏的旋转著,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像发现新大陆般,开心的叫著在一旁正在修剪花草树木的张伯,要他一起过来看。

  “妞妞的那些动作都是我教的,它还会拿报纸,叼拖鞋呢!”

  望着开心的严筝,张伯忍不住也邀功似的自夸著。他可以感受到,这个小木屋自从有了严筝之后,似乎整个活了起来。

  “哈哈!好,妞妞!不要了,我快要下过气来了。哈哈!”

  此时,妞妞和严筝,已经滚在了一起。只见妞妞摇著尾巴,不停的在严筝的脸上、手上,甚至脚底,一气。

  待在画室里的季岚平,早已听到那欢乐的声响,立在窗前观看这幕在阳光的泼洒下,美丽且动人的珍贵画面。

  一个念头闪过,他决定将这个画面,用他的画笔捕捉下来。他迅速的在画布上涂抹著颜料,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严筝那人的笑容,以及青春的身躯,便被攫取进了画布:接下来的几笔,是白色浑圆可爱的妞妞,当绿色的草坪铺了下去,金色跃动的阳光也凑足了热闹,整张画就算是完成了。

  一股作气的将那眼前的美景捕捉了下来后,季岚平感受到他的全身像是正被上百只的虫蛊给啃噬著,他咬牙忍著痛,挣扎的走出了画室后,就痛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季岚平第一眼便看到了紧抓著自己的手,哭成了泪人儿的严筝。

  “季先生,你醒过来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爱玩,没做好我份内的工作,才会害你病倒在地上。季先生,你随时都可以辞退我,我想,我可能真的太年轻,太不晓得轻重…”

  看到天真无的严筝,一双圆亮的黑眸,竟然为了自己哭得又红又肿,季岚平不由得伸出了手,轻抚著严筝细的脸蛋。

  “小傻瓜!不要哭。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哭肿就不好看了。不要被我的病吓倒,答应我,千万不要因为我的病而离开,好不好?”

  严筝黑亮的眼里,依然含著泪水,却不住的点头。她也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自己会如此心疼躺在病上的季岚平。当她带著妞妞进到客厅,发现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季岚平时,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自己的亲人般的令她伤心、难过。

  当天晚上,由于季岚平一直是忽而昏睡、忽而醒转,并且梦呓不断。于是,严筝和母亲撒了个谎,说她在一个女同学家过夜,而继续陪在季岚平的病旁,照顾了他一整夜。

  ⊙⊙⊙

  “严筝,这是张伯为你准备的早餐。”

  当趴在病边睡著了的严筝,被刺眼的阳光照醒时,她直觉的看了看上的季岚平,却发现铺上空无一物:正紧张的想起身时,却听到了季岚平的声音自她的身后传了过来,她迅速的转过身子。

  她看见穿了一身白的季岚平捧了个餐盘立在房门前,他高姚的身材,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帅气,精神奕奕的一双眼,更使严筝觉得自己还在梦境之中。她双眼,发觉不是在梦里,她立刻紧张的起身,并向季岚平急急的走了过去,两手接过餐盘,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又急忙的将他推到边。

  “你怎么自个儿起了呢?你先躺好我去拿药过来。”

  严筝就像个老妈子似的照顾著季岚平,深怕他再有什么意外。

  “早上的药我已经吃过了,今天的天气好好我好想出去走走,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

  站在边的季岚平面对著窗户,闭著眼,享受著阳光照拂在脸上的温暖感觉。

  “我…我问看看张伯,你昨天才晕倒过,今天身体才刚刚好一点就出去吹风晒的,如果在外面你又不舒服…你等一下!”

  看到季岚平难得兴致且精神奕奕的模样,严筝实在不想扫他的兴。可是,她并不是护士,她根本无法掌握季岚平的状况,这个时候,她也只有推出张伯,她相信张伯应该会阻止他。

  “这可是你说的喔!只要张伯同意,你就得陪我出去,下许黄牛!”

  季岚平病了一个晚上,这会儿醒过来,倒像个小孩般,对严筝撒起娇来了。

  严筝问过了张伯,却意外的得到了张伯的首肯。严筝当然下知道,大清早,季岚平一起,便向看着他长大的张伯哀求这件事。他告诉张伯,他们都知道他所剩的日子并不多,他只希望能够快快乐乐的度过剩下的日子,让他这一生不至于如此的空白,毫无色彩可言。

  疼爱他的张伯根本不住季岚平的哀求,况且,看着季岚平自小便受病魔折磨,如今难得见到他那精神满的模样,他倒真的希望,这个年轻漂亮的小丫头严筝,真能带给他们一些奇迹。

  “可以走了吗?”

  听到季岚平兴奋的声音,严筝和张伯两人同时回转过身,看到了穿戴整齐的季岚平,满脸笑意的站在他们面前。

  既然张伯都一口答应了,严筝也下好意思再有意见,点点头,随著季岚平往门外走去。

  “严筝,这是少爷的药,你随身带著。”

  张伯叫住了严筝,将一小包药品入严筝的手中。当严筝再度走出大门,张伯还是忍不住叮咛了一句:“小心少爷!”

  “我会注意的,张伯,你放心,我们很快就回来,不会走太远的。”

  严筝回头说了几句安抚张伯的话,才又快步的跟上了季岚平。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儿的风景,保证你一看见,就会不住的爱上它。”

  像小孩子出游般兴奋的领在前头的季岚平,眼里闪烁著奇异的光芒,朝山上走去。

  “你常常爬这座山吗?”

  严筝因为年轻,所以走起山路来,刚开始倒是脸不红、气不的,但是,严筝不担心起季岚平的身体,他是个有病在身的人,走这种山路,对他来说会不会困难了些?

  “爬过几次。”

  此时,季岚平忽然停住了脚步,一双眼深深的望进了严筝的眼底。他知道严筝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他用两只手紧紧的钳住了严筝的双臂,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著:“今天放你一天的假,从下一秒钟开始,你不是看护,我也不是病人;就把我当成你的一个朋友,不要想到我的病,可以吗?”

  看到季岚平那认真的表情,严筝直觉的对他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反正就是有一股力量,让她总是无法拒绝他。

  走了大约三十分钟,沿途的风景确实美得出奇。就在这个时候,季岚平忽然停下了脚步,神秘兮兮的告诉严筝:“再穿过一条小路就到了,把你的手给我,我带你过去。”

  严筝听话的将自己的右手交给了他,一股暖意迅速传到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为了掩饰她那涨红的脸,严筝低著头,专心的注意著脚下狭窄的路径。

  “到了,你看,美不美?”

  走了几分钟,他们到达一个较宽敞的地方,季岚平才轻轻的将严筝的手放开来。

  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正是这座山的侧面,由一列陡峭的岩石所组合而成的。放眼望去,远山近山,苍苍渺渺、层层叠叠,偶尔一阵白云低低的飘过,所有的景物便似幻似真的隐约了起来。

  缭绕在山区间的虫鸣鸟叫,配合上风和树之间的沙沙声,整个山间,就这么响起了一阵自然界律动的旋律,像是歌颂著欢乐的生命力。

  “真的好!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这些景物都好不是真的,我们不是在梦里面吧?”

  严筝从小便出生在花莲,对于群山的风景早巳见惯了而不觉为奇,此刻,她却被这宛若仙境般的景物给震慑住了。原来,山和山之间,云和天之间,风和树之间,可以产生这样的一个联结。

  “这个地方是我有一次心情烦闷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我称它做‘半天崖’。站在这个地方,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像是在苍茫广阔的天地之间,你忽然成了那个重要的平衡点。”

  其实,发现“半天崖”的那一天,正是季岚平来到花莲休养,第一次发病的那一天。那时的他,极端的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于是,瞒著张伯,一个人溜了出来;然而,当他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想法却是要将它画下来。

  就因为那股画画的冲动,他打消了想把自己还给天地之间的念头。但是,隐隐约约的,他似乎知道,这个地方,终有一天,将会成为他生命的终点站。

  “‘半天崖’,嗯!这个名字取的真好。”

  严筝望着氤氲的山顶上,那耸入云端的陡峭山巅,再低头看了看渺无人烟的地面,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大口气。

  “到这个地方好次了,每一次的感觉都下同,因此,我们确实不得不承认,在冥冥之中,是真有股什么力量掌握著大自然的一切。”

  一阵山风向他们吹了过来,严筝直觉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季岚平立刻将他身上的长袖衬衫了下来,披在严筝的身上。

  感受到季岚平的体贴,严筝的心上暖暖的,然而,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马上记起了季岚平是病人的事实,立刻拿开身上的衬衫,递回给季岚平。在递衣服的同时,她看到季岚平眼中,那抹爱慕的眼神。

  像是遭受到电殛般,严筝迅速收回了视线,她忽然感受到全身一阵燥热,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这些异样的感觉,令她一时之间只能愣在原地,脑子里空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下一个动作应该做什么。

  很自然地,季岚平用他修长的手指,轻抚著严筝那滑红润的脸颊,然后,他的轻柔的印了上去,从脸颊到额头,由鼻尖到嘴。他的吻,由轻柔到饥渴,由和缓到热烈。

  被亲吻著的严筝,觉得自己正一寸一寸的融化著,只能全身无力的倚靠著季岚平,双手直觉的圈住了他的颈项,像是深怕自己若没有抓住一浮木,很快就会沉入那无底的漩涡里。

  第一次对女孩动情的季岚平,无法自抑的将他所有的情感完全进而出。他的,渐渐地由严筝柔软轻巧的,滑向了绌腻的颈,以及肩,终于,他们在天地的见证下,融为一体。

  当严筝感受到一阵痛疼袭来,她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叫出声。然而,成串的泪水,却像是洪般自严筝的眼里狂奔而出。

  季岚平继续不断的抚触,下断的亲吻,缓和了严筝那疼痛的感觉。

  当季岚平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时,他看到了满脸泪痕的严筝,正不住的瑟缩著她那青春姣好体时,季岚平清楚的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他竟然无法自抑的和严筝发生了体上的关系。

  一直以来,因为知道自己的病,他总是封锁著自己的情感,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当他不自的对严筝付出感情,却发生了这种事。他是真心的爱严筝啊!可是,他却知道,自己伤害了她,因为他根本就无法确定自己还能拥有她多久。

  用身体圈著严筝,季岚平缓缓的为严筝整理好衣裳,然后再整理自己的。他在心里不断的自责著,他如何能保护严筝一生一世?

  “严筝,相信我,为了你,我一定会好的医治我的病,等到我的病完全好了后,我们就结婚,在小木屋里生一窝的小孩。”

  搂著一直紧闭著双不说话的严筝,季岚平认真的对著严筝、对著天地间说,那股与病魔斗的信心,终于因为严筝而回来了。

  一直到他们回到小木屋,严筝仍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知道,今天在“半天崖”上所发生的事情,并不能完全怪季岚平,因为,她并不曾阻止、反抗过他。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无法拒绝季岚平?对于男女间的事,严筝几乎是完全不懂,当时只知道自己喜爱他的亲吻,他的抚触,他的一切一切。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事要发生了。

  这一切实在发生得太快了,她才不过认识季岚平几天,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他了?

  为他们准备好了午餐的张伯,见到严筝的异样,以为她不过是走累了,并不觉得奇怪。

  饭俊,严筝按例为季岚平准备好药,递到他的面前;当两人四目望,季岚平牵起了严筝的手,严筝并没有挣脱,只是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他从来不准任何人踏进的画室里。

  一进到画室,严筝就看见了立在窗户边的那幅画像,里头有戏耍著的妞妞和她,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真的是美极了。

  “这幅画,送给你!”

  严筝张大了眼睛,惊讶的向那幅画走过去,眼泪又不自主的簌簌落了下来。

  抚著画布,严筝不敢相信画里那个青春洋溢的女孩真的是自己。她不明白,季岚平如何能这么深刻的画出自己?终于,她相信了季岚平对自己的那份情感。她回过身子,向季岚平的怀中扑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也许是心情好关系,季岚平不曾发过一次病,两人也十分开心的度过了那一段热恋时期。虽然,季岚平的病总在他们的心上像个无形的阴影般逐渐扩大著,但两个人却都不提,只想开心的度过眼前的日子。

  他们两人的恋情,没几天就被张伯发现了。看见少爷变得如此开朗,病情也明显的好了许多,张伯很自然的替他的少爷高兴著;然而,他又害怕,害怕少爷的病会不会误了严筝?

  少爷能活到今天,可以算是一个奇迹,上天真的还会给予少爷另一个奇迹,让他再多活几年吗?张伯向上天祷告著,他真的愿意将自己的寿命分一些给苦命的少爷。  wWW.mHuAxs.Com 
上一章   十九岁那一年   下一章 ( → )
莳萝所著小说《十九岁那一年》的免费章节,棉花小说网是免费小说爱好者必备的小说阅读网站.棉花小说网免费提供莳萝的小说十九岁那一年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