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带的月饼,淡黄的盒子,绘着漂亮的图案,40厘米长、6厘米宽,内置6厘米直径、2厘米厚的月饼,8块。打开盒子,开泛着亮光、柔软雪白的布罩,叫人惊讶,盒子寛大,月饼娇小,居住这么大的房间,像个阔主儿,住的豁亮,显得高贵。近些年,月饼上运气,单位个体拥有空间在扩充。月饼无意,倒是为月饼“造屋”者好大功利意识作怪,如此惊人的包装,吹起人际虚伪的泡沫,一趟旅行便丢弃,资源无尽的消耗,在足暂短虚荣的同时,悄悄地埋下“豁亮的痛”
此人为的豁亮与现实数不尽的拥挤形成强烈反差。无论走到哪里,映入眼帘的,人、车、就业、居住,都是拥挤的,连人们的脾气也被拥挤的浮躁了。公车上,人挨人、人挤人是常事,坐不应乘,每辆车特设置的、密集的铁扶手就是专门给站着的人准备的,在栏杆上间隔拴上的排排能伸进手的布环。人们站着,手伸进布环,随着车的行进,摇晃,人也晃的要晕。不行,我血高,得坐一坐,看那些垂暮老人站得实在坚持不住了,年轻的争着站起来让座。城市无论大小,道路被车排的满满的,不进一颗针,开汽车不如骑自行车,骑自行车不如步行,如果真的由局部变得普遍的话,那我们的城市将是多么的不堪重负。就业市场人头攒动,常为一个岗位几千人报名。我国是一个人口大国,土地虽宽阔,但是人口众多,摊到人头就捉襟见肘。地面上放不下,只能往空中发展,城市每轮改造都推动着房子涨高,过去,三五层就算高的了,现在,十层以上属平平常常。拥挤是一种无奈,拥挤造成人们的恐慌,应对拥挤,开车的要早起,坐公的要强壮,找工作的要不惜体力,居住的要忍受蜗居,人们怎能不浮躁?现实是残酷的,不容我们选择,但是,人是有理智的动物,我们应该时时刻刻为节省一点资源出我们的力,作我们的事,我们每个人可以做的,就是克制望,减少消耗,使我们的环境变得更加美丽可居。
这人为的豁亮,却是给人以隐隐的不快,减弱了实在情谊的传递。送月饼是连接情谊的纽带,偌大的空隙,娇小的实用,像是有人吹起的肥皂泡。鲜丽的浮华,缺乏了实在,减弱了真情。是买来的,不是传递者自为,但空虚影像在脑海形成的瞬间,给人留下的绝不是淳朴与厚道。这自然使我想起小时候月饼的包装,月饼叠上几摞,外面裹着的是褐色的草纸,由于纸薄,月饼里面的油脂在月饼包的棱角处能浸过来。月饼包的上面覆盖一张薄薄浅红的纸算是装饰,纸上写着名称、成分等介绍此月饼的词语,是蜡纸刻板印的,很简陋、糙。但字字真实,无一虚言。最后使用纸绳捆起,打个结,草绳转一圈,算是提手,人们提着月饼送人,虽简陋,但真实,无一点虚意,也环保,给人的印象颇深。现实的拥挤需要返璞归真,需要将虚占的空间加以压缩,需将渗进的水分挤出,盼望诸如此类的虚无变得实在,减少在我们的心里隐隐出现的豁亮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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