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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北山橡子树文集 作者:北山橡子树 | 书号:24663 时间:2019/1/7 字数:26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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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去世的噩耗我顿时魂飞天外,吃惊得一股坐倒在同学久的办公室的沙发上,没有一丝的言语,脑际间像A4纸一样的白。怎么可能呢?我们在半个月前于老家的集镇上还见过一面,她像春风一样温暖地飘落到我的面前,乐呵呵地向我祝福元宵节愉快,并打听我的老——也是她与我的同班同学华,同时又让我代她向华问好。我们攀谈了两刻钟的时间才分手,相约明儿见。如今,她的笑脸仍花也似地盛开在我的新房里,怎么能说她走了呢?我百般的不信,万般的不信! 她走向另一个世界的消息是同学申告诉我的,申那悲伤的话语不允许我有丝毫的怀疑这消息的真假。于是,倡议居住在县城里的同学们相聚,一起回老家去看她最后一眼,是我狭隘的内心世界得到安慰的片刻体现。我想借此来医治我因现实冷酷而鄙视友情的伤痛,回归到天真、诚挚、无私的学生时代的情感中。在赶往聚齐的路上,我为她拟就一副挽联,并找了一个去处用白纸书写出来: 庠序耕耘,三十二,桃李芬芳动故土;坦诚做人,五十四秋,懿德远播感同窗。 参加完她的追悼会于回城的路上,我就有了写篇文章来凭吊她的打算,这不仅仅因为我们是同窗,而更主要是我从内心里由衷地景仰她。有这想法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天,在这十天里我的笔不知提起来多少次又放下了多少次。无从下笔的彷徨感像近里小城的沙尘笼罩着我的思绪,让我陷入寝食难安、痛苦的思考中。 她叫崔桂芹,以她的为人和守,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早地离故土而飞向遥远的星空。她热爱生活,热爱故土,热爱子女,热爱丈夫,热爱亲人,热爱那些所有想被别人热爱的人。她太平常,也太深邃。平常得让人随时随地都能想起她;深邃得让人总觉得她站在理性的高峰俯瞰着像我这样的“小人”在同窗的那四年里我似乎认知了她,可走向社会后我却发现我根本没有真正的了解她。她的伟大在于平凡中孕育着深邃,深邃浇灌着平凡,使平凡永远成为她人生的主题。书写平凡是很难的事,这恐怕就是我迟迟不能落笔的原因吧。 我们是读高中的时候走到一起成为同班同学的。她年长我四岁,在班级里是老大姐。这个老大姐不是名义上的,而是真实的存在。她是班干部也是校干部,在班级里她既像领道的公羊又像护窝的母,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她的沉稳、贤德、自律在整个学校著称。她凡事有尊有让,从不抢尖争快,更不像一些女同学那样或者假装恬静,或者小脸吧嗒,或者火气冲天,或者小肚肠。她每时每刻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一个样,平心静气,温良恭俭让。即便在大是大非面前据理力争的时候她也不动大气,给人以她那特有的微笑而面对她的对手。这样的性格是人们想练也练不出来的。更是我望尘莫及的。 她的童年是在苦痛中度过的,父母年老多病,她成了家里担当生活重担的主力,刚上小学六年级便辍学,回乡务农。她在家与繁重的农活厮磨三年,吃尽了苦难。在这三年里到学校读书一直是她的梦想,从未间断。天随人愿,一次,茨梅林子中学的一位老师领着学生到她们生产队劳动时,她被生产队长派来端菜端饭,被这位老师看见。这位老师看她小小年纪便下地劳动,心生怜悯,想帮她园上学的梦。于是这位老师摇动舌动员学校领导把她特招入校,她才得以读初中。此时,她已过及笄之年。 以她的诚实和勤奋很快博得老师与同学们的热爱,她很快被推举为班级干部,不久被推举为学校学生组织的干部。她尽职尽责,在完成自身学习任务的同时,优秀地完成了学校交给的各项工作任务,在同学中成为楷模。 升高中时,她的考分并不高,刚好过线;不可讳言地说她站了政审高票这一先,在只有36%升学率的况味下得以顺利地到德惠七中就读。说来这该是一九七二年年初的事。 整个高中阶段,在读书无用论的境况中,她是我看到的唯一拼命学习的学生。当别人在懒散中享受快乐的时候,她在书堆中苦苦地找寻甜蜜。尽管她不是学习中的娇娇者,但以其中断学业三年的基础能在“教育回”猛烈冲击的班级里立足,着实不易。 高中期间,她不但在学校里努力学习,参加学校组织的各项活动,还积极参加社会公益事务,到生产队义务劳动,照顾屯中的孤残老人。她在劳动中一直是我的师傅,无论是拔豆儿、草籽、捡粮食,她完成的数量都是我的一倍甚或几倍。在这些劳动中她没少帮助我,让我免受苦累,得以身心的抚慰。在参加公益事务中她始终是我的一面镜子,让我现出丑陋和不安。 她的忘我、勤奋、向上的精神把老师和同学们动员起来,大家异口同声地赞扬她。也因此,在读高二的时候,她就光荣地成为了一名中国共产员,并进入学校的领导班子,成为支委。没记错的话,她是我们年级中唯一一名在学校入的学生。 一九七五年七月十,高中毕业的时候,她跟我唠了很多的话,她对我的人生抱着很大的冀望。为了纪念我们这段同窗情谊,她约我给她写几个字,我在她那淡蓝色的记本里写下了如下的短句: 情动黉门感绿叶,莘莘学子泪飞别。 崔君去处红旗展,乐看榆林报大捷。 高中毕业后,她回到她的老家大青咀公社榆树林子大队。先是当社员,劳作在生产第一线;后是到大队,任支部副书记;再后来,到榆树林子小学任教员、任教导主任,从此一吃吃了三十二年粉笔面子,完成五十四个寒暑的人生。虽然我没做调查,但我深知:以其别人少有的耐心和责任感,做个教员真真是上天的慧眼,学生的福分。她一定是个好教员。 她助人为乐,勤于参与,同学们有事她都帮忙,谁有个大事小情她都到场。在她的眼中没有穷富之分,没有高低之别,没有亲疏之念。 这样的好人竟无情地被车轮夺去了生命,一篇动人的乐曲噶然而止在第五十四个暮的乐章上。难道真应了那句俗语:“好人没长寿吗”?她真是一个好人,一顶一的好人,可这好人悄然地走了,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这个世界。苍天啊,这公平吗? 桂芹同学走了,但我相信她没走太远,她的精神就漾在我们的身边,她的笑容就留在我们的心田,她的灵魂会在银河系的边缘不时地为我们传来新的脉动,鼓励我们战胜所有的困难,好好儿活着。因为这活着虽然是朴素的旋律,可是,能把这旋律弹奏得长久也着实的不易。 桂芹,放心吧,我们会按照你的意愿努力地维 Www.MhUa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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