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小说网为您提供小妾别作怪的免费章节无弹窗阅读 |
|
棉花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小妾别作怪 作者:艾玫 | 书号:17613 时间:2016/6/11 字数:9321 |
上一章 章一第 下一章 ( → ) | |
烈遍洒而下,人群绵延成一条巨大的长龙。 人人面容枯瘦、衣衫破旧,手里捧着瓷碗或者盛米汤的饭钵,为的就是能分得一口米饭,让三天来滴食未进的他们,能求得一餐温。 天热气闷,连丝动的风都没有,饥渴难耐下,原先尚有秩序的队伍,在移动缓慢的情况下,有人渐渐的不耐烦了。 终于,后头的人怕分不到那一口热粥,开始拚命往前推。 “不要急,每个人都有。”几名大汉在队伍的两侧维持秩序。 “各位乡亲,我们会连续供应热粥三天三夜,大家都有得吃,千万不要推挤。”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在前头大声高喊着。 那是一间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酒楼,酒楼大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月华楼”三个烫金大字。如今酒楼前的石板路上,架起了三个大锅炉,锅里是从月华楼里不断盛装出来的热腾腾米食。 宋听儿两手端着两个缺了角的破碗,正午时分,头当空而照,她却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拭去额上的细汗,纤弱的身子因为长途跋涉而显得摇摇坠。 排了一个时辰,她脚酸头昏、干舌燥,眼看锅炉就在眼前,她拖着蹒跚的步履,举高手里的碗,出了自灾难后的第一个笑容。 不料,后头的壮汉一推一挤,她重心不稳,双膝重重跌落地面,同时也跌出人龙。 她忍着痛,以身体保护着手里的空碗…要是碗破了,娘和刚儿就没东西吃了。 遭逢饥荒,大家自身难保,没有人有多余的同情心去可怜别人,只顾着争抢那能让自己活命的食物,根本不在乎脚下踩的是谁? 人群继续往前移动,她来不及缩回的小腿肚已经被踩上好几脚。 “啊!”她柳眉频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小姑娘,你没事吧?”蓦然一只大手扶住了她的臂膀。 她抬眼,虽然泪已盈睫,她还是没让眼泪滴落。 那是一个男子,相貌堂堂、刚正威仪。 她摇头,痛到说不出话来。 大手不用施力,轻易将她扶起。 “碗给我,我帮你盛。”刚刚的情形,对她伸出援手的男子全看在眼底。 自知已经回不去队伍里,就算她敢挤回去,也会被后头的人撵打走,于是她递出手中的碗,眼中满是感激。 男子走到锅炉边,要分食的仆人将破碗盛满米汤,然后便将破碗回到那双满布灰黑尘沙的小手上。 一手一碗热腾腾的米粥,她看着他,感动得忘了如何开口说话。 “快走吧!站在这里很危险。”男子温和的语调中多了几分关心。 她点头,转身一跛一跛的往亲人暂时安身的墙角走去。 啊!自己竟连“谢谢”二字都忘了说… 但再回头,她蒙的视线已被人群所阻隔,看不到那名男子了。 一个多月前,由于连豪雨引发河川溃堤,将北方一带数个城镇淹没,数万条性命死伤于洪之中,幸免于难的灾民惊慌失措之下,只能沿着高地一路往南逃。 灾民们扶老携幼、伤痕累累,病的病、倒的倒,就算逃过洪水的袭击,也未必能捱过饥寒迫的散生活。 幸好官府还未开仓赈灾,月华楼就已经先行布施;但由于逃难的百姓过多,因此只能把他们暂时安顿在官道两旁。 听儿才把破碗端到娘亲的面前,宋大婶便忙不迭地将两个碗都接了过来,然后将其中一个碗放入儿子的手中。 “刚儿,快吃!” 十岁大的宋刚儿,一看到有米粥,顾不得烫嘴,呼噜呼噜的灌喝下肚。 宋大婶没有问女儿要不要吃,自己也猛喝着这三天来唯一的热食。 听儿看着空的两手,嘴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 她从宋大婶脚边的包袱里再取出一个碗,往人群的最后头走去,打算再重新排队、领取食物。 而当她再度拖着发疼的右脚继续前进时,那名男子略显低沉的嗓音又窜进她的耳里。 “小姑娘。”男子站在酒楼前的阶梯上,将她的一举一动全看进眼里。 小姑娘的发辫已,小巧的脸上也因逃难而脏污一片,却仍不掩她的娟秀淡雅。 越在苦难时,越可以看清人。小姑娘的善良让他于心不忍,于是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绝对要谨守一视同仁的公平原则,否则定会引起不满及抗争。如果只有一人或者十人,他还能救;可如今有千人、万人,他只能供粮赈灾,略尽棉薄之力,却不能独厚任何一个人。 只是,看着那张没有任何怨言的小脸,他的心硬是偏了。 “啊!”她启,却因为久未进食喝水,连喑?J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帮你盛。”他拿走她手中的空碗。 她兀自发呆,看着男子的背影。 男子穿著圆领灰布衣衫,虽是一般黎民打扮,却仍掩饰不了他的器宇轩昂。 直到破碗又回到手上,她才回神过来,感觉手中传来热烫烫的暖意。 “快吃吧!你总得吃了,才有力气照顾你的家人。”男子话落,转身,又回到阶梯上。 她轻尝一口米粥,心头暖和着…这是她有生以来,喝过最甜的粥。 四周有几十双眼睛狠瞪着她,却没有人敢出声抗议。 难民们心知肚明,能吃到这样温的一餐,都得感谢月华楼,而这个威仪天生的男子,就是月华楼的大少爷伍学瀚。 月华楼虽为酒楼,但三代传承下来,享誉北方几个大城,无论是造桥铺路、行善义诊,月华楼从不吝付出,因此得到许多百姓的拥戴及好评。 只有身处小乡村的听儿,还楞楞的不知天地之大,更不知道这位好心的男人是谁。她只是将男子的形貌及背影,烙印、深埋在心底,永远记得这份恩情… ---- 冷冽寒风吹动破旧不堪的茅草屋,一阵风强过一阵,屋顶的瓦片被吹得嘎嘎直响,像是随时会被掀落似的。 茅草屋的门板上,贴了个大红双喜字,咿咿呀呀的,根本抵挡不了纷飞的霜雪。只能容四人旋身的厅堂里,微弱的烛火正拉长二大一小的人影。 “娘,我好冷,好想睡。”宋刚儿睡眼蒙眬、全身颤抖,忍不住缩往娘亲宽大的怀里。 “刚儿乖,不趁夜里走,天一亮我们就走不了了。”宋大婶背上背着一个大竹篓,里头装满了锅碗瓢盆及御寒衣物,一手拎着一个大包袱,一手揽着儿子。 “娘,为什么又要搬家?我们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宋刚儿小小年纪,不懂娘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娘,我们非得逃吗?”听儿纤细的肩头上也背着跟娘亲一样大的竹篓。 “不逃,等着高家的人来把你娶走吗?”宋大婶低声咒骂。 “高家给了我们不少的聘礼,他们要是发现我们逃跑的话,会报官处理的。”听儿小巧的瓜子脸上是毫无血的苍白,一身灰灰旧旧的衣衫有着许多的补丁痕迹。 十七岁的少女,眼眉应如星月,她却蒙上一层暗褐的忧愁。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逃走,也没见官爷来追拿!”宋大婶眼神凌厉,狠瞪着自己的女儿。 “上一次是好运,这一次未必能如意。”听儿担忧这样的骗婚行为,迟早会闹上官府。 “早知道我就狠下心,直接把你卖入青楼,那些银两够我上京城找你大哥了,更可以让我和刚儿吃喝两三年。结果我把你留在家里,多养你一口饭,你难道就不能想办法帮娘多挣一些钱吗?”宋大婶又是威胁又是伤悲。 “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挣钱,不需要用这种手段。骗了婚,我的良心会不安…”听儿的音量虽轻,却丝毫没有怯懦。 “听儿,没办法去找你大哥,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宋大婶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显得可怜兮兮。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将你取名为听儿,就是要你听话。”宋大婶步步迫。“你不听娘的话,娘生你养你何用?” “娘…”她无语了。从小她就只能顺从,不能有其它的意见,现在她还能多说什么? “还是你想嫁入高家吃香喝辣的,然后拋下我和刚儿?” “娘,我不会丢下您和刚儿的,我会以继夜的做事,好挣更多的银两孝敬您。”她只是不想再欺骗人,那跟抢匪有何不同?! “从这里到京城还有千里远,光靠你刺绣所赚的银两,我和刚儿要怎么活下去?说不定还没找到你大哥,我们就先饿死了。” 听儿不再多说,吹熄桌上的烛火。“娘,我们走吧!”迈开脚步,走出破落的茅草屋。 着霜雪,两大一小的身影,沿着邻舍的土墙,在寒风中,一步一步离开这个他们栖息三个月之久的住所。 几个月前,随着逃难的人,他们一路往南走。越往南边,难民越少,最后他们投奔表叔一家,求得了一处还能遮风避雨的住处。之后听儿刺绣,宋大婶帮忙下田耕作,日子虽苦,但至少能换取三餐的温。 不料有一天,媒人突然上门说亲,宋大婶快的收下五两银子的聘金;但就在听儿以为自己就要嫁给某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时,宋大婶却在成亲的前一晚,带着她和宋刚儿连夜潜逃! 饼去宋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宋父原为衙门的师爷,家境小康,无奈两年前宋父因病饼世,留下孤儿寡母三人。原本守着宋父死后留下来的银两,他们仍能勉强过日子,无奈一场大水夺走了一切。宋大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饥寒迫之下,忍不住开始怨恨起这样贫苦的日子,甚至利用自己的女儿骗取聘礼,打算以这些银两为盘,到京城找几年前离家、正在求取宝名的大儿子宋夏儿。 徒步走了半个月,他们来到繁华的应城落脚。 宋大婶租下一栋简陋的茅草屋,打算熬过冬天,同时赚取包多的盘好再继续上路。 听儿的手巧,女红做得极好,她绣了各式图案的巾帕,在布庄里托售。布庄看上她的好手艺,渐渐的也让她做些嫁衣、枕套。 只是,这样的收入要让三人勉强温可以,不过还是无法让宋刚儿上学堂,更别提去京城找宋夏儿。 没想到,过了两个多月,又有媒人看上听儿的清秀乖巧,这回宋大婶收了二十两的聘礼,承诺将听儿嫁给高家的长子,没想到竟又重施故技,趁夜带着听儿姐弟离开。 冬雪已融,却更形冰冷,听儿单薄的衣衫抵御不了寒风,只能双手环抱前,步履艰难地向前走。 她实在不愿骗婚,也无法苟同娘亲的行为;可是她又不能丢下娘亲和幼弟不管,只能任良知痛苦煎熬。 第一次骗婚后,她的名声就已经毁了;第二次再骗婚,她已没有清白可言。 一女不可配二夫,那她呢? 只能厚颜息,任由娘亲宰割。 ---- 张灯结彩、大红喜字、热闹洋洋。 下了一夜的雪,在黎明前已停歇。 虽比不上大门大户,但以贩卖猪只营生的高家还是尽其所能的铺张,庆贺长子的这场婚礼。 正午时分,气候虽冷,但阳光普照,庭院里摆放着几桌酒菜,好让前来祝贺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能共享欢乐。一切都是这么的喜悦、美好,谁知… “高大叔,恭喜呀!” 颓然坐在板凳上的高强一听到这个熟悉亲切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 “大少爷,您怎么来了?”他立即起身相。 见高强神色似乎不太对,伍学瀚疑惑的环视左右,这才发现院里的人有的愁眉不展、有的气急败坏、有的大声咒骂… 这哪像是在办喜事?看那同仇敌忾的样子,倒像是敌人杀来了。 “听时得说你娶儿媳妇,特地来叨扰水酒一杯。”伍学瀚一个眼神,站在他身边的时得马上将手中以红布包裹的薄礼奉上。 “大少爷,没新娘了,新娘跑了。”新郎官怒气冲冲,伸手将身上的大红衣衫用力一扯,惯于宰猪的手劲,硬生生让喜服衣襬少了一角。 “笑,不得对大少爷无礼。”高强出声喝止儿子。 “没事的。”伍学瀚泱泱风范中,又有着平易近人的笑容。“高大叔,到底怎么一回事?”但其实心底已猜到了八、九分。 他虽然贵为月华楼的大少爷,可不但不见霸气,对待每个人更皆是彬彬有礼,因此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富豪高官,都非常乐于与他结。 “笑按照吉时去娶新娘,结果新娘全家都跑得不见人影!”高强咬牙切齿的说。 “高大叔,说清楚些。”伍学瀚倒了一杯酒给高强缓缓脾气。 斑强一口喝尽杯中酒后才道:“一个月前,媒人婆来说亲,说是住在城西的宋氏人家,有个女儿擅刺绣、喜女红,应对进退也都很得宜。我想笑都已经十八,也该让他娶亲了。于是,我随媒人婆去说亲,也见着那小姑娘一面,果然长得端庄秀丽。我和宋氏言明年前拜堂成亲,好让笑过个好年,之后也纳了采、问了名,还照宋氏所愿付了二十两的聘金,结果竟然是场骗局!” 在伍学瀚面前,高强的脾气硬是收敛了几分,但仍是难掩怒气。 “高大叔,这事恐怕不简单。三个月前,我上平县访友,刚好遇上陈河娶儿媳妇,新娘一家也是收了聘礼后,在成亲的前一晚连夜逃走。”真是凑巧,这新娘逃婚之事,竟让伍学瀚一连碰上两回。 伍学瀚这一说,周遭来参加喜宴的亲朋好友全都围了过来。 “有这种事?”高强吃惊道。 “会不会是同一群人故意行骗?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骗徒?”知道自己不是唯一受害者,高笑顿时从羞愤化为满腔怒火。 “媒人婆呢?找她来问问,或许可以问出端倪。”伍学瀚问。 媒人婆李氏被几名女眷围住,正在哭哭啼啼,听到伍学瀚唤她,连忙抹干眼泪来到他的面前。 “大少爷,我是冤枉的。我在这应城牵红线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我绝没有跟宋氏勾结,您一定要相信我!”李氏哭得可是肝肠寸断,一张脸上又是老泪纵横。 “媒人婆,相信在座的各位没有人会误会你,毕竟你在这应城是有口皆碑的。”伍学瀚话说得又轻又缓。他得先安抚李氏的情绪,才好弄清楚状况。 “就知道大少爷是好人,改明儿我一定替大少爷介绍个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大少爷一定要给我一个效劳的机会。”李氏噎噎,三句话不离本行。 “我的事不急。”伍学瀚的笑意在这冷天里如温暖的春风,拂去了媒人婆的眼泪。“媒人婆,你先说说你和宋氏结识的经过。” “宋氏的女儿名唤听儿,一手刺绣的功夫可真是了得,我因为在布庄买了一条听儿绣的绢帕,这才会认识宋氏。听宋氏说,因为半年前的那场大水,他们不得已才离开家乡,由北方一路逃难来到此地。 “宋氏带着听儿和一个十岁的儿子,在城西租了间茅草屋,我看听儿乖巧懂事,人又长得标致,而且她一个小姑娘要挣钱养三个人实在不容易,所以才想替她说门好亲事,还帮着向高爷求了较高的聘礼,给宋氏母子补贴家用,谁知道…唉!”李氏深深叹了一口气。 “听儿?陈河原先要娶的儿媳妇也唤听儿,看来是同一个人了。”伍学瀚皱眉道。 “可恶!这根本就是有计谋的要骗取聘礼。”高笑忿忿不平。 “大少爷,这事要不要报官?相信他们逃不远的。”损失金钱事小,重要的是高强的老脸挂不住。 “他们孤儿寡母的,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一报官,这个宋听儿不但名节没了,还会有牢狱之灾。她小小年纪,他于心何忍? “已经有两家受害了,万一他们再去骗更多的人呢?”想到这将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辱,高笑就恨不得马上将他们绳之以法。 “事情若真闹开了,对谁都不好。笑,如果报了官,以后你想娶,不明就里的人或许会不愿让闺女嫁你,我想这也是陈河后来没有报官的原因。”伍学瀚仔细的分析情况。 “大少爷说的有道理。做生意的最怕见官,进了衙门也不一定能讨回公道,说不定还会惹来他人的非议,后患无穷。”高强不能不为儿子未来的终身大事着想。 “高大叔,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不会让宋氏母女再有骗人的机会。”伍学瀚脸上表情莫测高深,随后在时得的耳边叮咛了几句。 只是,这回来不但没讨到喜酒喝,天生侠义心肠的他竟又手管了闲事,要是让家中的人知道,恐怕又有人要气白了头发。 ---- 雪时下时停。 宋大婶带着听儿及儿子,放弃官道专走小径…做了亏心事,连赶路都得偷偷摸摸,就怕会遇到识之人。 老的老、小的小,三人走累了就停,夜深了就在庙里歇息,因为气候也因为脚力,行进的速度宛如速。 花了七天,他们才从应城的城西走到城东。在宋刚儿体力不支又染上风寒的情形之下,宋氏只能暂时找个地方住下。 幸好他们本来的生活圈就小,除了左邻右舍及布庄的老板,在城西几乎没有人认识他们,所以在这城东,他们又可以重新生活、重新来过。 烟花飘摇的三月天,听儿还是靠着一双巧手在挣钱,宋大婶养了一群,日子在清贫中缓缓流逝。 这,一位隔邻的何大娘,带着一位胖大婶来到宋氏租赁的小屋里。 “宋大婶,这是我们城东最有名的媒人婆。”何大娘简单的为宋氏介绍。 一听到媒人婆,正在墙角刺绣的听儿,一张粉白的瓜子脸顿时垂得更低了。 她已经足不出户了,怎么走到哪里,都躲不过媒人上门? “是媒人婆呀!”宋氏食髓知味,眉眼全笑开了。 媒人婆左右看着寒酸的屋内,眼尾飘向踞坐在墙边的听儿,不疑惑堂堂的伍家大少爷,怎么会看上这种破落屋里的小姑娘? “宋大婶。”媒人婆本能地先扬起惯有的笑容,将手中的薄礼往桌面一摆。“我今天来,是受月华楼伍家之托,来同你说亲事的。” 月华楼!这三个字像是针似的,狠狠刺进听儿的心窝。她没忘记在她最需要温的时候,就在月华楼前,一名男子为她盛上一碗热腾腾的米粥… “月华楼?那是什么地方?”宋大婶大字不认识一个,也不知数月前曾在她最困窘的时候接济她的好心人家,就是月华楼。 媒人婆瞠大眼“你不知道月华楼?这方圆百里内,别说是老老小小,我看连阿猫阿狗都知道月华楼的大名。”哼笑声从鼻间了出来。 被媒人婆这么一损,宋大婶不但不觉难堪,反而笑的说道:“我们是外地来的,孤陋寡闻,真是不好意思。” “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没机会见识过月华楼的气派,那大少爷怎么会让我来提亲呢?”媒人婆轻蔑中有着不解。 “还请大姐告诉我,这月华楼是?” “月华楼可是北方首屈一指的酒楼,不是高官、有钱人可进不了楼,在这应城已经有六十年的历史,这两年更在大江南北开了四家分店。今儿个要我来向宋大婶提亲的,就是月华楼的大少爷,他不但为人亲切,人品更是俊秀,从不拈花惹草。”媒人婆口沬横飞的说着伍学瀚的好话。 宋大婶越听嘴巴张得越大,墙角边的听儿则是越听心头越慌。大少爷?那个大少爷怎么会来向她提亲呢? “大少爷这么有钱,怎么会看上听儿,还想娶听儿为呢?”宋大婶虽然心动不已,还是想把话问清楚。这天上掉下来的好运,她可得小心的接着。 “什么为,是作妾!大少爷一表人才,不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是匹配不上的。” “那…”宋大婶还是有满肚子疑问。 “如果你同意把女儿嫁给大少爷当妾,大少爷愿意给你五十两的聘礼。”真不知道大少爷脑袋里在想什么?五十两的银子可以找到更好的姑娘,要不然自己如花似玉的闺女也行,无奈他就是看上这个一身酸味的小姑娘。 “五十两?!”天呀!这比卖给勾栏院还要好。宋大婶拚命地着口水。 一嫁、二嫁、再嫁,没想到女儿越嫁身价越高。五十两的银子,可以让她带着刚儿一路走到京城,吃喝都不成问题。 “要是你答应了,我明天便送来五十两聘礼,三天后,大少爷会来娶宋姑娘。” “娘!”一直闷不吭声的听儿终于从角落走了出来。 媒人婆这一瞧,才瞧清楚听儿的容貌,不在心里赞叹:果真是个标致的姑娘,不点而红、眉不点而黛,柔美清丽,要不是一身寒伧,可比得上大家闺秀。 “我不嫁!”听儿第一次勇敢的表达自己的意见。 第一次,她任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她作主;第二次,她任天由命,不敢违抗;但这一次,她不能让娘亲再做出昧良心之事。 “嫁不嫁是由你作主吗?”宋大婶狠瞪着女儿,碍于媒人婆及何大娘在场,不好大声咒骂。 “你叫听儿是吧?”媒人婆来到她的面前,见她点头,便开始劝说:“虽然是作妾,不过大少爷家大业大,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再做这些针线活,从此过着富家夫人的生活。”只是伍学瀚连正都还没有娶,媒人婆实在不懂他为何要先娶妾? “媒人婆,听儿只是一时心里没准备,回头我会再慢慢开导她。你放心,就请大少爷三天后来娶吧!”宋大婶开心得很,没想到生个好女儿,比什么都还有用呀! “纳妾不比娶,没有三媒六聘,到时伍府会用一顶小轿来接听儿去拜堂。”媒人婆话先说在前头。 “没问题!听儿能嫁到这么好的人家,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宋大婶乐不可支的奉承。 送走了媒人婆和何大娘之后,虽然听儿极力反对,无奈天生柔顺的个性,让从来不曾违抗父母之命的她,最后也只能屈服接受了。 只是,无论是为妾还是为,她再也不能逃、不能骗了。 WwW.MhUaxs.Com |
上一章 小妾别作怪 下一章 ( → ) |
艾玫所著小说《小妾别作怪》的免费章节,棉花小说网是免费小说爱好者必备的小说阅读网站.棉花小说网免费提供艾玫的小说小妾别作怪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